刘荣鞠身道:“是。那洛静王殿下便早些歇着罢。”说完,又向元宵和翠儿轻轻颔首,算是道别,才退了出去。
邬谨诚转身便进内室。
元宵于是扬声吩咐:“殿下喜欢清静,你们都退下罢。一会儿只进来两个人,伺候殿下梳洗便是。”
众人唱喏一声,便都退出了出去。
元宵和翠儿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先后进了内室。
但见邬谨诚正在灯下看了一张字条后发呆。
元宵和翠儿有些疑惑,于是缓缓上前探头一看,只见字条上写着:“可召姜太医。”
“殿下,这字条是?”翠儿不解地问。
“方才与薄婕妤的轿子擦身而过之时,她趁机抛给本王的。”邬谨诚说完,便将字条在蜡烛上点燃烧尽。
“殿下,这可能是个圈套。”元宵提醒道,“还是小心为妙。”
邬谨诚颔首,说道:“本王亦是顾虑这一点。不过看她,似乎会些武功。”
元宵想了想,道:“虽说咱们景盛国人人皆武,但殿下亦不可因为薄婕妤会武功,而断定她是细作啊。”
邬谨诚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皇上若派了细作在松雪帝宫,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更何况,本王看那个叫云初的宫女甚是机警,若他们真是细作亦是合情合理之事。无论真假,改日设法会一会这个姜太医,便知真假。”
元宵点头,表示认同。
邬谨诚目光扫向翠儿,见她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于是问道:“翠儿,你怎么不说话?”
翠儿眉头轻蹙,柔声道:“殿下,翠儿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你但说无妨。”邬谨诚悠悠说道。
“翠儿知道,殿下行事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可翠儿不明白,殿下为何今日会如此沉不住气,向文贞帝摊牌。”翠儿锁眉,“翠儿看得出,文贞皇帝此人绝非善类。如今小姐又在他手中,难道殿下就不怕他狗急跳墙,做出一些伤害小姐的事吗?”
元宵听了,笑道:“翠儿你太多心了!殿下这么做,正是为了顾及你们家小姐的安全。”
“翠儿不明白。”翠儿摇头道。
“文贞皇帝虽然性格刚硬,但对殿下还是相当忌惮的。只有让他清楚闵姑娘对殿下的重要性,他才不敢把闵姑娘怎么样,反而会慎小慎微。如此,闵姑娘反而更安全!”元宵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