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去世那时, 我和他吵得很厉害,当时我刚和玉如……景辰的妈妈离婚, 当时,景辰还没有出生……”
听到这里,乐柠猛的睁开眼看向贺晋荣, 但却没有发问。
贺晋荣继续说:“他当时身体已经很不好, 住在医院里, 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这个消息, 将我大骂一顿,玉如是他看中的儿媳妇, 我起初,很不想结婚,他就以为我在那时候离婚是为了报复他,我不敢和他说……”
说到这里,贺晋荣的声音停下来,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 牙齿咬得紧紧的。
乐柠连忙抚摸着他的肩膀,想要安抚他。
他的身体依然紧绷,逐字逐句说出那段陈年往事:“我以为将这件事混过去就好, 没想到当天晚上他病情加重, 去世了。”
“都过去了,过去了。”乐柠抚摸着贺晋荣的肩膀, 轻声安慰, “爸爸肯定也是爱你的, 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或许是说出来放松一些,贺晋荣的身体陡然松懈:“是,都过去了。”
他的呼吸渐渐和缓,依然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但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说:“我去倒杯水。”
说完不等乐柠出声,贺晋荣走出房间。
走廊没有开灯,从房门口看过去,外面黑乎乎的。乐柠坐在床上等一会,突然起身出去。
二楼小客厅也没有开灯,只窗外照进来的清凉月光,盈盈照在地面。贺晋荣手里捧着杯子,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坐着。
乐柠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大抵能猜到情绪,恐怕是后悔的,沉痛的。
乐柠走过去,也拿了一个杯子,倒水。
淅沥的水声引得贺晋荣抬头:“口渴了?”
“嗯。”乐柠倒好水,在微弱光线下走到另一张单独的沙发上坐下,开口说,“辰辰肯定睡着了。”
“嗯。”
乐柠看看他,依然看不清神情,想了想又说:“我小时候,武侠片很火,那时候很多人拿起一根棍子,都觉自己能练成打狗棒法,双手一合,就是会降龙十八掌,我有一次拿着棍子在楼下院子里跟小朋友玩耍,拿着棍子要打出一套绝世武功。”
随着乐柠的声音,贺晋荣渐渐抬头,见乐柠停下来,也配合的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