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景歌困惑之际,只见她掀开景歌盖在身上的毡子钻了进去。靠在景歌胸前,脑袋抵着他的下巴,拉过景歌的双手抱着自己,蠕动几下,寻了个舒服姿态眯上眼睛。
“可以了,你念吧。”她轻轻说道。
景歌莞尔,握着她的手把她抱得更紧些,而后念给她听。
炭火轻轻跃动,室内很是安静,韵儿摩挲着景歌的手背,只有他的低语声在回荡。
向来心无旁骛的韵儿此时却是有些走神。
倘若时光就此止住,永如这一刹般温馨该多好,她暗自想着。
第一遍她没听清。
“再念一遍。”她拉起景歌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
看来这禁忌法门确实太过高深,连韵儿都记不住,以往她从不须听第二遍。
景歌再念。
为何他抱着我,却不像书中所说的那些情侣般,试图做些男女之事?韵儿不知为何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古怪的念头。她听着熟悉的声音在呢喃,却全然不知内容是什么。
哎呀,我在想什么呢。她暗自羞恼,庆幸着这炉火不算明亮,他看不清自己红着的脸。
“我没记住,再念一遍。”待到第二遍念完,韵儿才想起他在给自己传授功法呢。
景歌点点头,没有丝毫的不耐,继续念了起来。
“咦,这法门...我见到有人修炼过。”韵儿突然说道。
“嗯哼?”景歌停下来,有些疑惑。
“还记得我们刚出帝都不久时路过的那个古战场吗?曾有一人在阴森的迷雾中修炼,是这种功法。”韵儿说道。
“但似乎又有些许不一样。”她皱眉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他所修炼的似乎有些瑕疵,不如你传给我的这般完整。”
她睁开眼,只见景歌的眉目皱得更深,充满了不解和困惑,在努力地回忆过往的事。
她伸手揉散景歌眉间的疙瘩,有些心疼地说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管他是什么人,修的什么功法呢。”
景歌想了片刻,也没能记起太多。他的记忆在缓慢恢复,但还有很多东西没能记起。
他知道自己遗忘过去绝非是因为在断崖上摔下来这么简单,而是与藏在自己身上的那块指骨有关。这一切,在将来会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