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先生也不像什么君子呀。”和晴调侃道,心中颇为欣慰,暗想公主眼光果然独到,不算看错人。
此人行事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准则,不会轻易被诱惑,比那些见小利而忘大义的鼠辈不知高出多少,光这一点就让人折服。
“君子与否还不是旁人评判?大丈夫行于天地间,担当身前事,又何计身后评呢。”景歌坦然说道,别人说他是君子还是小人他都不在意。
“好一句担当身前事,何计身后评。”和晴感叹,点头认同,此言足见胸襟。“若是如此,我西凉亦不勉强先生。”
“公主虽无要求,但景先生受此恩后将如何回报我西凉?”和晴再问,她身为西凉护法,理应为西凉争取更多的利益,即便是微不足道也不能放过,雁过拔毛。
景歌认真想了一会,“我所有的东西,公主殿下应当都看不上眼。”
“待我回到大秦后,将不会向朝廷进言对西凉不利的建议。亦会尽量避免与西凉兵戎相见。倘若有朝一日,不得不与西凉对阵。所擒将领士卒,尽皆不杀,还归西凉,以报恩情。”他寻思片刻后继续说道。
“好,届时还请先生勿忘今日诺言。”和晴笑着应道,竟说出这等话语,真是张扬自信。
“先生即日起沐浴斋戒,清心静意,调整好自身状态等待新月之夜为宜,和晴先行告辞。”她再次嘱咐,这等法门已经很久没人动用过了。是否奏效,又或者是有什么意外难以预料。
“晴姑娘,谢谢你。”景歌诚恳道谢,感激她善解人意,不当着韵儿的面说这些。
人固有一死,死亡的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有所念
这些天景歌想得最多的便是景母韵儿和那些好友们得知自己的状态该会有多担忧,特别是娘亲,父亲已然不在,唯一的儿子也逝去的话,他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若是能向上天借三五载,虽不算多,但也应该足够安排好身后事了,总比仓促离去要好得多。
和晴闻言,回身看了他一眼,而后内心暗叹,飘然而去。
景歌回到宋王宫中静坐。
“韵儿,稍后我可能需要闭关几天。”他轻抚韵儿长发,温和地说道。
“神王和战王把毕生功力灌注到我的体内,一直以来我都没能融合。如今诸葛大哥筑建法坛助我一臂之力,是个很好的契机。”景歌认真的瞎编,撒谎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之一。
韵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最细微的表情也难逃她的眼瞳,不过她看不出景歌在撒谎。
只是隐隐的觉得不妥,她的灵瞳,能看到景歌丹田中的两股真元,早已融合消失。
为何现在他说还没有,但她没有问,只是乖巧的点点头。她相信景歌不会欺骗她,应当是还有不够完美的地方。
“好,那就等你出关了我们再回大秦。”她把头在景歌怀中埋得更深些。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