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孩子,君悦是不舍得他那么快就步入九年义务之列的。然而没办法,她有个很臭脾气的丈夫,得罪不得,不然一顿冷战,尼玛谁受得了。
没办法,只好委屈糯米团了,每天都是打着呼噜被小尤子抱到学堂。
皇室子弟开蒙早,连琋也是五岁入学。
卯时起,上早课,辰时用早膳,然后继续上课。中午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下午继续上课。
一整天都是上课。
好在学堂里也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一些大臣的子女陪读。其中就有公孙展的女儿公孙雪,还有王昭礼的儿子,年有为的儿子等等。
三人正吃到半时,房氐匆匆进来,在君悦耳边耳语了两句。
君悦看了连琋一眼,便说有事,匆忙离开了。
等人没了身影,连琋才看向一旁静候的小尤子:“非白还没有回来。”
小尤子摇头,“还没有。要不要奴才找人去看看?”
“不用。以非白的身手,逃脱应该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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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出了王宫,门口年有为早已准备好了马匹。她飞身骑上,一夹马腹就冲进大街,身后房氐和年有为也飞马跟上,一路出了城门。
清晨的阳光虽然还是带了点凉意,但因为是夏季,气温本就比其它的季节要高,所以才刚跑了一段距离,几人都已经冒了大汗。
到了城郊,流星流光都已经等在原地。两人的身后,躺着一具尸体。
那人浓眉大眼,高大壮实,不是前两日她在刑司大牢里见到的那大汉还能是谁。
“看到人了吗?”君悦问向流星。
流星摇头,“他遮了脸面,我没看清。但从身形来看,确实是容大人身边的非白无疑。他出手太快,我没能拦住他。”
君悦再看了那具尸体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些真相,既然不能为人知,便永远不能让人知道。那些幸存的漏网之鱼,也只能成为这一场屠杀之下,最后的一个牺牲品。
“把人安葬了吧!试试能不能找到他的家人,有需要帮助的就帮一把吧!”
流星垂头,“是。”
君悦转回身,牵着自己的马慢慢往回走着,道:“你们先走一步,我想一个人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