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街上跟踪我们的那人,轻功十分了得。就是在这军营内,也有不少的高手化装成士兵,时刻保护在她身侧。”非白望着前方的帐门道。
连琋目光清冷,“不要去惊动这些人。”
“他们会对您不利吗?”非白道。
“他们会杀了你。”
非白一怔,继而恭敬的应下:“是。那少主,咱们要怎么攻入这太安城?”
“这不用我们操心。”他下巴微微指了指前方,“她不是能耐吗?让她去想办法。”
非白迟疑道:“可如果是少主拿下太安...”
“她才是王爷。”连琋打断他道,“要知道在人前,我们是君臣。臣可以聪明,但不可以聪明过君。不然,那些老将大臣会排挤我们的。”
非白微微颔首,“属下明白了。”
连琋微微侧头向后道:“你回去吧,我去找她。”
“是。”
帐内的虎皮地毯上有人影投进来,君悦转头看去,微微一笑。“这么晚了还不睡?”
连琋走过去,鼻尖能嗅到帐内还未散去的烧纸的味道。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里面正有一点烧纸的灰烬。她正在面对着帐墙,上面贴着那张他看不懂的东西。
“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他道。
君悦挑了挑眉,自嘲道:“果然,自己写的字,只有自己能看懂。”
她解释,“这是我发明的简体文,方便速记的。”
连琋走到身边,指了指那纸张,“那你能告诉我,都是什么意思吗?”
“其实也没什么。”君悦转过身,直接坐在了矮桌上,拿起桌上的一只毛笔把玩着,道:
“无非就是罗列一下我军和吴军的优势劣势,以及我军和太安内蜀军的优势劣势。这一对比之下,看得我直揪心。”
“其实现在攻城,我们是最不占优势的一方。如今城内君臣一心,存量充足,硬攻只怕损失惨重。”连琋道。
君悦一脸颓败,“你能别再泼冷水了吗?这大半夜的我已经够冷了。”
连琋嘴角弯弯,笑道:“人在绝望的时候,是最团结的时候。但其实,却也是最脆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