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傻,也不是个神经死板的人,她能感觉到公孙展对她有意思。
不是谁,都可以不顾自己性命地去替别人挡刀。且这一刀挡了,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等等。”她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声音。
君悦头没回,脚步却是停下了。
他在身后道:“恒阳之事,还请节哀。逝者已矣,还望你坚强。”
君悦望着眼前惨淡一笑,不坚强又能如何?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她今年不过二十,还有很长的一辈子呢!
也真是可笑,她竟然嫌弃这一辈子太长了。
“多谢。”
她道完谢,然后继续迈步走向马车。
距离马车还有一步距离,房氐已经替她掀起了车帘。君悦右脚已经踏上了脚蹬,却是不知怎么的,又忍不住地回头看一眼,仿佛有个无形的声音在告诉她,身后有她想见的人。
她忍不住地回头看去,不远处除了人来人往中依旧站立默默注视着她的公孙展,哪有她想见的人。
她自嘲一笑,想是出现了幻觉吧!那些人,他们都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她正回头去,就着房氐的搀扶上了马车,继续往王宫而去。
马车到了宫门口并没有停下,而是直直进了王宫。君悦从车窗看出去,那块当年由齐帝让人从恒阳运过去的刻有“钦呈上命”地石碑依然毅力在王宫大门之前,象征着姜离永远成为了齐国的属地,永远受齐国的压迫。
然而如今齐国没了,这块石碑却依旧还在,就像一面旗帜一样,任你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年有为迎了过来,“王爷回来了。”
君悦嗯了声,问道:“宫里一切都好吗?”
“一切都好。”他道,“王爷放心。”
“那便好。”
马车进了王宫,一直到后院,君悦这才下了马车来准备往含香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