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苦笑一声,“是,现在他们是没有叛乱违逆之心,但却与朕不是一条心啊!他们各有各的盘算,各有各的小心思,如果他们没有这些小心思,朕也不至于这般小心啊!”
“陛下多虑了!各位大人虽然各有私心,但这也是无法避免的,毕竟,他们身后各有各的家族,岂能不为家族考虑?!这却是无可厚非的!”陈准劝道。
“陈爱卿错了!”弘治缓缓摇头,沉声道。
陈准一愣,望向弘治。
“朕不怕臣子们有私心!”弘治解释道。
陈准一愣,望向弘治,
“朕怕的,是臣子们联合起来,一起糊弄朕,令朕耳目闭塞,无法深究其中深意,到时,朕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啊!”弘治满脸无奈道。
“陛下多虑了!”陈准开导道,“依臣所查所想,各位臣工虽然各有私心,但终究在国家利益上,皆是向着陛下的!尤其是在明中信来到京师上之后,虽然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但是,明家的手段终究有限,而咱们京师的各界也不是吃白饭的,细细对明家进行了研究,虽然不说能够百分百研究透彻,但却也是十之**被研究了出来。如果现在发动对明家的围剿,只怕明家也会瞬间土崩瓦解!”
“这是真的吗?”弘治一脸的不信。
“此事实乃是千真万确!”陈准信誓旦旦道,“陛下,毕竟,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明家虽然有些脱节,但终究他们乃是大明的臣子,岂能脱开大明,另立门户,而且,他们即便敢另立门户,但却也无法摆脱咱们大明的枷锁啊!”
弘治点点头。
“大明,乃是他们生存的根基所在,他们离开了大明,能够活吗?”陈准分析道,“要知道,大明是他们生长的土壤,如果没有大明,他们算什么,即便他们在山东行省已经独立门户,但他们终究是在大明的国土之上,岂能摆脱大明?”陈准分析着。
“而且,明中信的父辈皆是大明的进士秀才,无论如何,天纲五常乃是明家的立身之本,他们也无法将之抛开!”
“而明老夫人乃是大明正统的女子,一应事务皆是以大明为主,即便明中信敢违逆大明,但明老夫人却也会将其收回正途。毕竟,百善孝为先,明中信再如何大逆不道,如果他敢对明老夫人无礼,他也就丧失了立身之本,在这大明再无立身之地!”
弘治频频点头,这番言语说到了他的心中,毕竟,明中信即便再妖孽,但他终究是大明的士族中的一员,更何况,之前,明中信在前往南疆之时,已经展现出了他作为大明臣子的一些行为,如果他真的有那份叛逆之心,只怕也不会任由大明这般指挥他。
相应的,他在前往南疆之地交结的好友,以及那些以他为生的将士们,他也无法放弃。
这一切的一切表明,明中信根本就是一个正统的大明秀才,如果说他有那违逆之心,任谁也不会相信的!
他却不知,明中信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之人,而是在充满叛逆之心的修真之所之人,如果弘治真的将他的底限破除,只怕明中信还真的会以一已之力,将弘治斩杀,令这大明分崩离析。
这却并非危言耸听之言!毕竟,前世的明中信根本就没有规则,束缚。如果弘治突破他的底限,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当然,现阶段还不到这个节点!
而且,现阶段,谁也不知道明中信究竟是如何想的?!
他们只是将明中信定义在了大明秀才的身份上,最多不过是将他认为是一个有些叛逆的文士身份上,却没想到,明中信根本就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他根本就对三纲五常不屑一顾,只不过是因为被这一世的一些人的亲情友情所束缚,不想令这些他所重视的人失望伤心,才表现得这般的软弱可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