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字?”刘大夏一愣,这么简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中信轻哼一声,目光之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明中信语气中的杀气令刘大夏悚然一惊,要知道,明中信虽然在山东陵县面对弥勒会贼人之时表现过他的杀伐果断,但自从他来到京师之后,一心只是发展技术,随后就离京而去,虽然他在南疆将云南境内搅了个天翻地覆,但终究刘大夏没有见到,此时二人私处之下,明中信不自觉流露出来如此浓郁的杀气,是那般的如有实质,这可不行啊!
刘大夏心中惊骇,他知晓,明中信终究动了真怒,毕竟,一直以来,不管是陛下弘治,还是朝堂诸公,再有就是那弥勒会贼人,甚至就连咱们这些有相同利益诉求之人,也在极其自然的情况下逼迫着明中信,却忘记了,他只不过是一位十余岁的少年,也有那锐气,只不过长久以来,被他所表现出来的沉稳老练所掩盖。
咱们也习以为常地将他当作了一个成熟的老练的老江湖看待,却不知,毕竟人家只是少年而已,也有火气,也有怒意,只不过长久以来被明家诸事牵累,没有表现出来该有的锐气罢了!
如今,他一没害人,二没上门招惹,却有着无数的势力围攻他,甚至在朝堂之上算计他,忍无可忍,只怕他也会不再忍耐了!
这不,就在自己面前表现了出来。
然而,明中信的那份杀气却也是转瞬即逝,刘大夏如果不是一直在观察着他,只怕也会忽略掉,甚至忽略掉他眼中的那份阴狠。
再想想之前明中信所展现出来的武器,计谋,攻伐,他不由得更加心惊。这位爷看来是真的动怒了!
虽然之前他还为太子殿下做了饭菜,只怕也不过是对太子表现出来的这份善意还其人情罢了,虽然这份人情极大,但显然明中信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人家对皇家可没有什么诉求,一直以来不过是弘治陛下逼迫于人家罢了,而且,这份太子伴读之事也不过是弘治陛下一厢情愿罢了,人家明中信从来没有主动求过。
甚至,人家这太子伴读之责也不过是弘治陛下还人家的云南之功罢了!说起来,也不过是皇家亏待了人家,而非人家对不起皇家。更进一步地说,这些麻烦皆是皇家为人家招惹的也不为过!
这样一想,刘大夏面色更是为之一变,细细想来,人家明中信不过是想要让明家在京师立足罢了,况且,一直以来人家凭的是手艺,技术,令大明多少人为之受益!也怪不得人家怒意上涌,要是自己,只怕早已经撂挑子不干了,大不了,还回山东,慢慢经营,总有一天,明家之名会传遍天下的!
“中信,你不会是想大闹一场,之后回山东吧?”想到此,刘大夏更加惊骇了,不由得问出了口。
明中信瞅瞅他,眉头一皱,“刘老,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都能猜到!”
“你真的要回山东?”刘大夏急了,上前一把抓住明中信的手腕。
明中信却是一脸怪异地瞅着他不言语。
“中信,不能逞一时之快啊!要知道,这么多人可等着你拿主意呢!你可不能丢下这个摊子回山东躲清静啊!”刘大夏语重心长地劝道。
噗嗤一声,明中信笑了。
刘大夏瞬间知晓,自己又被这家伙给算计了,他根本就没有回山东的意思!之前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好小子,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心把我当病猫了。
刘大夏望着笑意盈盈的明中信就要发飙,然而,望着这个年轻帅气的脸庞,他心中一动,之前那份杀气可是货真价实的啊!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难道,现在他才是在忽悠自己?
此时的他,也不敢再相信自己的判断了,毕竟,明中信这家伙太过妖孽,一应事务绝对尽在其掌握当中,他所透露出来的,绝对不会是他真实的想法,只不过是他想让人知道是他的想法而已!
想到此,他再不敢断言,反而更加疑惑地望着明中信,他知道,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只好缓缓问道,“中信,我也不猜你的心思了,反正猜也猜不到!你小子老实说,你是不是打算大开杀戒,警告一下那些算计明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