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人才啊!明中信心中赞叹,不错,自己的打算计策就是如此,亏这家伙想明白了!然而,他能认吗?
明中信面色一正,拱手问道,“陈大人,你说咱们冒充锦衣卫,那请问,咱们凭什么令你相信是锦衣卫的?你又为何之前那般肯定就是锦衣卫查案?既然是查探奸细,自然是在军中查探,为何你要将咱们带到军官们关押之所?”
这一个个为什么,也是弘治等人想要知道的,毕竟,此事太过诡异,凭什么陈锐就肯定是锦衣卫?凭什么就相信那些人?
“他们拿了牟指挥使的令牌!”陈锐望着大家质疑的眼神,不由得大急,万不可让这明中信将此事挽回啊!否则,自己可就要栽在这儿了!
“牟指挥使?令牌?”弘治等人为之愕然,明中信有牟指挥使的令牌?
相信他们不会认为陈锐连牟斌的令牌都识不得,但明中信又是如何获得牟指挥使的令牌呢?
“哈!”明中信仰天大笑,“陈大人真是爱说笑,明某如何能够有牟指挥使的令牌?再说,即便有牟指挥使的令牌,你又为何在咱们没有圣旨之时就让人进入军营?难道,大明的军营就任人随意进出吗?”
这?陈锐为之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惧怕锦衣卫,见了牟斌的令牌之后怂了,深怕锦衣卫找他的茬,故此才放锦衣卫入营吧?
如果他敢那样说,只怕明日他的名声就会臭遍大街了,要知道,这个时代对于名声可是看得极重,即便你在私底下如何龌蹉,但在明面上却必须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否则,你在朝堂之上根本无法立足!
“当时,微臣是想着,京师之内正在查缉贼人,而锦衣卫此来必然是有着确凿的证据,为了防止贼人们遁逃,事急从权,故此,微臣才将锦衣卫们放入军营,未曾想,却被这明中信钻了空子,微臣罪该万死。”陈锐不敢再看明中信,转头冲弘治跪禀道。
“对啊!事急从权!陈大人此举也无可厚非!”倪岳在旁边为作背书。
骗鬼呢!刘健心中暗道,然而,作为阁老,他此时也不敢武断究竟谁说的是真的!只能继续旁观。
弘治却是面色微沉,他岂能不知陈锐的小心思,但现在不是深究此事之时,且看这两个家伙如何争辩吧!
“那你又如何断定,这些冒充锦衣卫之人就是明家人,咱们明明还与匪徒们交手,将军官们从他们手中抢夺回来的啊!”
“明中信,我且问你,那些匪徒为何什么都不抢,偏偏要抢这些军官呢?还是你明家人,世间有这么巧的事吗?”陈锐反口质问道。
“陈大人将最重要的一点忘记了!”明中信泰然自若,看看在座之人,自信道,“陛下,各位大人,明家学员当时尽皆在现场,与匪徒们搏斗,而且,伤及了不少人,如果是咱们设计的,为何还要露面?如果是蒙面阻拦陈大人,岂不是更好?也就不会有现在陈大人诬陷咱们这回事了?那样岂不是更加省事?”
“那本官为何要诬陷于你?”陈锐为之气急,这明中信太可气了,居然如此狡辩!
“正如明某不知道你为何诬陷军官们擅离职守一般,明某岂能知晓你为何要诬陷咱们?”明中信云淡风轻道。
陈锐为之语塞。
而弘治、刘健,包括倪岳也是疑惑地望向陈锐,毕竟,他有前科,明中信此番疑议也无可厚非!他们其实心中已经有所定论,毫无疑问,这陈锐就是在攀扯明中信!想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