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王守仁,被孤立在一旁,无人上前与他攀谈。
王守仁见无人与他打招呼,也就微微闭目,静静等候,他也很好奇,这明中信的厨艺究竟如何?今日,就在此蹭一顿饭,又如何?
就在他们等候明中信的厨艺之时,在京师的一处小院当中,有两个人正在探讨。
“公子爷,一应人等皆已隐入暗中!没有命令,绝对不会再有行动!”中年儒生向公子爷禀告道。
“嗯!”公子爷点点头,眼中寒光一闪,“记住,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再召集动用他们!”
“明白!”中年儒生轻轻点头应是。
“对了,下令分坛,一应人等,一切事务,尽数停止!不得私自有任何行动!”公子爷面色肃然道。
“明白!”中年儒生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公子爷,用得着如此慎重吗?”
“自然值得!”公子爷斩钉截铁道。
中年儒生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怎么?你有意见?”公子爷转头看向他,问道。
“属下不敢!”中年儒生连忙拱手回道。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对吗?”公子爷沉声道。
既然已经被揭破,中年儒生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不错,属下想不明白,既然朝廷已经认定那些死士乃是咱们所为,那必然会对分坛进行扫荡,但是,为何将一切事务停止,如果不能随时掌握朝廷动向,那咱们岂不是如同瞎子聋子,又如何与之抗衡呢?”
“谨慎,是必要的!”公子爷并未急躁,反而徐徐道,“既然朝廷认定了是咱们所为,那么,必然是侦骑四出,一切蛛丝马迹尽数会被扩大,咱们的处境极其危险,此时朝廷的神经是异常敏感的,咱们如果稍有不慎,平日里一些不被人注意的小漏洞小差错,将会被无限扩大,到时,自然会给咱们带来巨大的损失,唯有不动分毫,才能令朝廷查无可查,到时,他们再详加探查那死士留下的线索,依东厂与锦衣卫的精明干练,他们必然会发现这些死士的蹊跷之处,到时,咱们的嫌疑就会被洗清!”
“而且,你觉得,咱们伏击之事难道就会瞒过东厂与锦衣卫的耳目吗?”公子爷偏头看了一眼中年儒生,继续道,“到时,他们自然会发现那些蹊跷,也会顺藤摸瓜,发现这些死士并非咱们之人,到时,他们的侧重点就会偏离,到时,咱们再行行动,也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属下思谋不当,望公子爷恕罪!”中年儒生一脸的钦佩,点头承认自己的浅薄。
“行了,咱们就不用这般客套了,相信这些你应该也能够想清楚,只不过,不想说而已!”公子爷白了他一眼。
“还是公子爷明白我!”中年儒生讪讪笑道。
“行了,兄弟们的情绪得你来安抚,毕竟,不是谁都能够如你我般看得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