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丈,小子这厢有礼了!”赵明兴上前,和颜悦色冲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拱手为礼道。
“哦,小相公这是?”老者为之一怔,上下打量一下赵明兴,问道。
“老丈,您可知道哪里有船可以包?”赵明兴微笑问道。
老者笑道,“哪里还有包的船,咱们这儿的船都被人家高价收购走了,现在江上一艘船都没了!”
啊!赵明兴瞬间在风中凌乱了,都收购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却说那老人,说完转身就要走,赵明兴瞬间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老者的胳膊,急问道,“你们不是以渡船为生吗?怎么会卖掉呢?以后不过活了?”
老者先是面色不愉,转头看到满面焦急的赵明兴,不忍责怪他,“小相公,人家可是三倍价钱收购咱们的船只啊!岂能不卖?更何况,咱们的船只需要再行找寻材料加工即可,再过旬日,咱们就又可以乘船渡人了!又何乐而不为呢?”
运气还不错,这位老者居然还能够拽几句文,瞧那一脸得意之色,想必今日大有收获,心绪极佳啊!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赵明兴眨巴眨巴眼睛,无言以对。
“老丈,不知这些船只是被何人收购的?”“王守仁”此时过来了。
“这位相公,至于船只是何人所收,咱却不知了!”老者摇头不已。
“王守仁”与李兵对视一眼,无奈摇头,这倒是不用猜,肯定是那般贼人了,还能有谁?
“老丈,不知咱们能够从何处购得船只?”“王守仁”笑道。
是啊,现在想再行包船只怕已经无法了,只能购买,还得付出多出人家几倍的价钱!
“这位相公,这几日,这十里八乡的船只早已经被人家一扫而空了,甚至那些制作船只的材料也已经被扫空了,哪里还有卖船之人?就连做船也没得做了!就连咱们想要再行做船,也只能去再行砍伐购置材料了!”老者苦笑一声。
这些家伙,真是毒啊!居然连他们自制船只的后路都堵上了!
李兵与赵明兴心中一阵绝望。
“王守仁”却是面色不变,继续问道,“不知老丈可知晓,他们购得船只之后,往何处去了?”
何处却了?老者迟疑着细思。
“王守仁”面带微笑等候着。
“啊,对了!他们前往上游去了!”老者一脸的恍然,冲盘江上游指去。
望着空荡荡的江面,“王守仁”一阵无语,这些贼人,还真是精明啊!明知道咱们不可能再行回转上游前去夺船,还就如此做了!太可恶了!
然而,咒骂解决不了问题,总不能真的去上游吧,那可是走回头路,即使赶上那些贼人,也会耽搁去往云南宜良的时间,得不偿失啊!
这可就难办了,陆路被堵,水路又被釜底抽薪将行程工具收走,那还玩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