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嘟囔着,“不会,壁儿绝不会是如此样人,定是这家伙患了失心疯,污蔑于他!定是这样,定是这样!”
大家心思各异,却不知,明中信在那儿偷偷暗笑,本以为,随着小公爷的身死,有些事情已经无法再行追究,而死者已矣,自己也不好再追着不放,未曾想,一番激将,居然将这于千逼得开了口,想必,这于千对小公爷的事有所了解,真心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小子,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明义怒了,一脚踹在于千的身上,将其踹得在地上翻滚几圈。
待于千的身躯停止之后,翻身坐起,只见他披头散发,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但他的目光之中杀气腾腾地望着明义,冷笑道,“你们这些狗,怕徐老公爷,就如此维护于那小畜牲,真心可怜啊!”
“你不要信口开河,南京城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徐老公爷一生耿直,家教极严,如果小公爷有如此辱没门风之事,老公爷早已对他实行家法,岂会任由他败坏中山王之后的名声?”明义怒声道。
“哼,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虽然徐老公爷耿直忠义,英武过人,节操更是令世人钦佩,但是,他却不会教诲子弟,令那徐奎壁明面上谦谦君子,温文尔雅,背地里阳奉阴违,做尽坏事,否则,他岂会入得弥勒会,做得弥勒会的尊者?”
这句话,如同炸雷般响在了徐老公爷的耳边,一时间,他都傻了,壁儿是弥勒会的尊者?这是真的吗?
王公子与吴起对视一眼,相视点头,这个信息他们之前也有所怀疑,但一直得不到证实,如今终于从弥勒会的贼人口中得知,此前徐奎壁的一些诡异行径也得到了证实,原来他还真的放了弥勒会!
而那明义更是如雷贯耳,傻在当场,他也未曾想到,堂堂国公府的小公爷,居然会入得那邪教弥勒会,这是从何说起啊!
“不可能,不可能!你这贼人,血口喷人!”明义就是一阵大叫,恶狠狠望向于千,急步向前,就待再揍那于千。
“且慢!”明中信上前一步,挡在了于千身前,冲明义一抱拳道,“还请高抬贵手!”
明义冷哼一声,停下了脚步,但眼睛却是恶狠狠望着于千。
“你说小公爷乃是弥勒会的尊者,有何证据?”明中信转身望着于千道,“如果你还是这般信口开河,故乱攀咬,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吴起在旁眼神一变,就要上前与明中信分说。
但却被手急眼快的王公子一把抓住,吴起回身看向王公子,目光焦急地示意,这是一个好机会啊,坐实了小公爷弥勒会尊者的身份,那咱们也就脱身了,明师爷怎会还为他开脱?真真是急煞我了。
王公子冲他摇摇头,示意先静观其变。
吴起狠狠一跺脚,转头看向明中信,看他如何为小公爷“开脱”!
而徐老公爷也是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不错,自己也是关心则乱,就没想到,这于千乃是故乱攀咬,我儿岂是那般样人!
不由得,他将欣赏的目光投向明中信,还是明师爷清醒啊,一眼就看出这于千乃是身死前的最后疯狂,乱咬一通!
“证据?”于千轻笑一声,“行了,不用为那徐奎壁开脱了,于某自知必死,但也不是那胡乱攀咬之人!想知道徐奎壁是否是弥勒会的人?很简单,去搜一下他的住宿之所即可,必有暗格,内里必有能够证明他的身份的令牌与文书,甚至,能够找到他一些作奸犯科的资料!”
明中信一听,沉吟不语,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徐老公爷,毕竟,人家才是主事之人,接下来的事,就由得他来吧!
“对了!”于千突然再度开口道,“你们有那高人能够找到我暗格中的这些证据,还发现我的身份,相信由他出马,必会找到徐奎壁的暗格的!”
吴起与明义的眼光不自觉望向明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