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恶狠狠盯着他,“你再说!相信我,出去之后,我一定嘶烂你的嘴!”
这下,监察御史害怕了,只好无奈地住嘴不言。
听到此处,王守仁也不睁目,但却嘴角的笑容一闪即逝。
牢房之中重新恢复了安静。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守仁眯封着眼睛,细细观察着牢房内的时刻安排,什么时候供饭,有几个人供饭,前后左右的牢房中还有何人,能否利用得上,钥匙在哪位牢头手中或腰上,同时,在脑海之中分析制定逃走计策,并模拟检验计策的成功与否?
就这样,王守仁偷眼观察着,细细思量着,制定着逃狱细节,谨慎检验着可行性,然而,绞尽脑汁的结果就是可行性为零,毕竟,计划虽好,但没有执行者也是枉然啊!
王守仁正在细细斟酌着,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王兄,可还住得习惯?”
王守仁一听这个声音,心中叹息一声,唉,前功尽弃了!缓缓睁开了双眼,满眼寒光射向来人。
“徐小公爷,徐公爷回来了吗?可能上堂审理此案了?”
不错,来人正是徐小公爷,却原来,他已经先于明中信一部回到了中军都督府啊!
不过,他身边现在可是空无一人,那朱员外与王尊者等人已经消失不见。就是不知这二人现在去往何处?
“哎哟,真不好意思啊!我家父亲还未归来,我也是怕王兄寂寞,前来陪陪你。顺便看看王兄有什么缺的,给你准备一下!”徐奎壁一脸歉然道。
“猫哭耗子!徐奎壁,你究竟想怎么样?”吴起冷哼一声,在旁叫道。
王守仁睁开双目,戏谑的目光望着徐奎壁道,“王某在此住得很好,正好可以思考一些事情,现在,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如今,正好可以与徐小公爷印证一番!”
吴起一见王守仁睁眼开口,闭嘴不言,只是恶狠狠望着徐奎壁。
“哟,原来是徐小公爷啊!”监察御史一见徐奎壁,满眼放光,冲到牢房门前,满面谄笑,冲徐奎壁喊道。
继而转头望向王守仁,一脸的语重心长,劝道,“王大人,徐小公爷也是为的不让人冤枉嘛!咱们只需说清楚情况,徐小公爷自会在徐公爷面前为咱们美言几句的!对了,徐小公爷,不知徐公爷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吴起鄙夷地看看那监察御史,此前,这监察御史大人之前可还是满面正气地斥责王守仁与他,如今居然如此谄媚徐小公爷,显然,他也知晓自己的小命现在被徐小公爷攥在手中,为了活命居然前后言行不一致起来,真是可恶!下流!无耻!
徐奎壁却也未曾理会那监察御史,眼睛瞟都没有瞟他一眼,只是淡然点点头,冲王守仁一脸正色道,“王兄,有事尽管问,徐某必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希望如此!”王守仁看着徐奎壁一字一句,但眼神中充满了疑问,意味深长地道。
“王兄说哪里话来!徐某真心觉得那贼人必是恶语中伤!但当时在那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徐某听到有人喊冤枉,没有任何表示,只怕南京城的百姓也不会就此算了,事情必会越闹越大。而徐某在知晓有人喊冤枉也不上前过问,那可是有损魏国公府的威名的啊!再则,徐某也只是不想王兄被人无谓中伤,所以才带你等回来,待查明真相,自会还王兄一个清白。”徐奎壁冲王守仁一躬身道。
“哦,原来如此!”王守仁面色淡然,皮笑肉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