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开头是对云南宜良发生地震之事的描述,随后就是对明中信在陵县救灾之时的表现一通夸奖,接着,就是圣上对明中信的肯定与赞赏,故此国家百姓危难之际,仁人志士应该挺身而出,陛下下旨任明中信为钦差面前的幕僚,享四品待遇,钦此!落款是御印!
“这是你老小子的主意?”刘大夏看完,一脸的难看,望向李东阳。
李东阳都不知为何,今日苦笑的次数如此多。
“唉!”未语先叹,无奈道,“老刘头,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毕竟是多年老友,刘大夏知晓,此事必然另有隐情,面色稍稍缓和道,“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东阳轻咳一声,清清嗓子,将事情缘由一一道来。
“原来是谢迁那老小子的主意啊!他这是见不得明家好啊!”刘大夏一阵咬牙。
“谁说不是呢?”李东阳是附和道。
“说吧!老李头,你是想让我做什么?”刘大夏向李东阳问道。
旁边的李兆先一头雾水,但听到事涉谢迁与明中信,心中也是一震,目不转睛地望着二老,不敢遗漏一丝一毫的对话。
至于圣旨,他是不敢看的,毕竟,那代表了皇权,不是他能够看的!而刘大夏,人家乃是二品大员,再加上与父亲交好,此番还用到人家,故此父亲才毫不避讳地让他观看的!岂是自己能比的!
“老刘头,此番你可得为我站队啊!”李东阳长叹一声。
“哟,如何站队法?那可得看我的心情了!”刘大夏一听,拿乔起来。
“行了,此番涉及明小友,咱们得合计合计!如何让明小友领旨前往!否则,抗旨之名可不是闹着玩的。”李东阳正色道。
一听是明中信之事,刘大夏恢复了肃然之色,皱眉道,“你是说,想让我与你同去,说服明小友,让他接旨前往?”
“嗯,到底是老伙计,真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啊!”
“别拍马屁,你也知晓,明小友的性格,如果让他不爽,只怕还真的会抗旨不遵啊!”刘大夏眉头不展道。
“就是如此,我才想让你先行去说服一下明小友,我再去宣旨啊!”
“对了,这幕僚是什么鬼?还四品待遇,大明有这先例吗?”刘大夏没理会李东阳的话,冲他问道。
“唉,你也知道,明小友现在仅是一位秀才,任官职的话很不合适,我也以此为由力争让明小友留在京师,未曾想那谢适居然出了这个馊主意!未曾想,陛下考虑过后,居然同意了!”李东阳无奈地向他解释道。
“那回来呢?不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吧?”刘大夏一脸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