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臣看来,只怕是陆先生一手包办的,否则这明中信今岁才仅十五岁,如何能够有如此本事?”陈准谨慎道。
“嗯!”弘治微微点头,但却也未说什么。
“启禀陛下,最近陵县又传来消息,陆先生终日在陵县农庄之中钓鱼为乐,别无动作。”陈准躬身道。
“真的?”弘治将目光投向陈准,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回禀陛下,陆先生只是以渔为乐,不问世事,自得其乐,也无人与他来往,最多也就是明府按时按照栗福的吩咐送去些日用之物!除此外,再不与人来往。”
“哦,那就好!”弘治点点头,“陆先生的身体如何?”
“精神矍铄,老当益壮!”陈准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回道。
“是吗?”弘治眼光莫名地看了一眼陈准。
“臣不敢歁瞒陛下!”陈准连忙躬身道。
“好了,我就是问问。对了,没被发现吧?”弘治笑笑,望着陈准,目光一凝。
“臣已经下了严令吩咐他们,绝不能让陆先生发现!如果发现,提头来见!”
“嗯,那就好,吩咐一下,离陆先生远些,只需知晓他的行踪就好!”
“是!”
“那明中信师傅之事打听得如何了?”
“这明中信的师傅根本就没有人见过,所有人也仅是听明中信口述,根本就没有什么确切的东西可以佐证他的话。”陈准苦笑一声。
弘治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陛下,绝不是下属们不用心,而是那明中信师傅确实是神虎见首不见尾啊!”陈准心中一惊,连忙解释道。
“行了,我也不是怀疑你没尽力,如果找不到明中信那位虚无中的师傅的蛛丝马迹,这也就另外佐证了,明中信绝对就是陆先生的亲传弟子了!”弘治一抬手。
陈准不敢说什么,只是低头默认弘治的判定。
“那也不对呀!如果陆先生是明中信的师傅,那明中信所知应该就是陆先生知晓的事情啊!否则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如何有如此渊博的知识?那明中信表现出来的这些技艺与能力陆先生肯定也是知晓的,但他为何当年不在朝堂之上上奏,那样的话百姓岂不是少受这么多年的苦难?依陆先生悲天悯人的胸怀绝不会敝帚自珍啊?”弘治紧锁眉头,自言自语道。
“也许,这些技艺尽皆是陆先生这么些年来摸索出来的呢?”陈准小心翼翼提醒道。
“哦,也有可能!”弘治点头认可。
“那这明中信?”陈准小心翼翼问道。
“明中信啊!”弘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情,是那般的纠结。到底用还是不用呢?用,心中不放心,不用,可惜了那些才学!纠结啊!
陈准不敢冒然说话,只是低头静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