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延龄也是养尊处优惯了,根本不知他刚才的作法有多伤人,明中信岂能不给他脸色,否则如何达到目的。
驿站!张延龄又想起这两个字,心中一惊,难道这明中信还是官吏家眷不成?
再想想自己的目的,神情一变再变。
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要是真的能将酒方带回去,也算大功一件,就算不与这明中信结交也罢!
还是先去办正事,再找匠人吧!张延龄也无心吃饭,站起身形,下楼而去。
明中信下了酒楼,紧行几步,过了街脚,脸上神情瞬间平复,再无一丝波动。
不错,刚才明中信是假装气愤而已,只是他的手段而已,顺手挖了一个小坑罢了!
领着憨儿回到驿站。
“明哥儿回来了。”李兆先居然已经站在驿站门口迎候于他。
明中信满含深意地望望李兆先身后的随从。
随从讪笑着冲明中信抱抱拳,显然他也知道,明中信肯定知道自己跟踪并抢先回来报信之事。
明中信笑笑,点头示意。
他知道这是李兆先好意,深怕明中信在一个陌生地方,受到不知名的损伤,才派随从跟踪保护于他。
“劳李兄相候,罪过罪过。”
“刘老如何了?”一番寒喧过后,明中信问道。
“刘老精神大好,正在房中与家父对弈。”一说起这,李兆先就一阵欣喜。
“那就好。”明中信点点头向驿站内行去。
“这?”李兆先一指憨儿。
“哦,这是我为刘老买的药引,憨儿为我送来的。”明中信解释道。
“好了,接过来!”李兆先一听,指示随从接过麻袋。
“给!你且回去!”李兆先取出一锭银子,递给憨儿。
“不,俺不能要!”憨儿连忙摆摆手,拒不收银,冲明中信一躬身,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