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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枣城,陈留郡守府。
张邈、刘岱、桥瑁、鲍信、袁遗等数位诸侯坐于大堂内。
“诸位评评理,桥瑁这厮昨日纵容手下士兵,抢走了刘某部下打得的猎物,这是联军袍泽该干的事吗?”刘岱坐于一张矮几后,怒视与他隔着数米对坐的桥瑁,声嘶力竭地大喊。
对面,桥瑁轻蔑的一笑:“刘岱,说别人之前先反省下你自己!前日,是谁狩猎回营时故意让手下军士纵马,撞翻了某的粮车?”
这二人此刻针锋相对,竟直呼对方姓名,连最起码的礼节都不顾了。
桥瑁冷冷一笑:“你也好意思说反省自己。我问你,去年秋收后,你为何派人进入某所辖的牛头镇,收走了税粮?”
“笑话,牛头镇本来就是某兖州之地,某派人前去收粮,难道还要经过你桥瑁允许?”刘岱冷笑着回击。
“放屁!牛头镇乃某东郡之地,何时成了兖州的了?”
“桥瑁,你敢骂我?想打架吗?”
“打就打,难不成我还怕了你刘岱不成?”
这二人说着话,站起来撸着袖子就想干仗。
坐在主位上的张邈连忙劝阻:“二位切莫动手,有话好好说。”
“是呀,我等俱为朝廷命官,怎可如市井泼皮一般,一言不合就动手呢!二位慎重!慎重啊!”袁遗干脆站起来,上前劝架。
只有鲍信,冷眼看着场中这出闹剧,神态中满是不屑和失望。
就在这时,曹操怒气冲冲的走进了大堂。
“都住手!”曹操一声大喝,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曹孟德,这是我和刘岱之间的事,你少插手!”桥瑁不满地对曹操说道。
曹操气得两眼通红,大吼道:“打吧,你们尽管打吧!孙文台的兵马前日已攻克荥阳,眼看就要攻打虎牢关了,而你们呢,却只知内讧!哼,曹某怎会遇上你等友军!”
如果曹操也像秦翼一般来自二十一世纪,此时定会大骂一句: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
一听曹操此言,堂内立刻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