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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临极度尴尬的场景时, 人反而会因为大脑一片空白而显得异常淡定。
乔以莎收回手, 平静地看着洪闫德。
“洪先生,您醒了。”
好像是句废话。
“又见面了。”
还是废话。
“您醒得可真快啊。”
废话三连击。
洪闫德缓缓坐起来, 乔以莎像是一匹被拉住缰绳的马, 整个灵魂都在向后扯。
洪闫德将扣子一颗颗扣好, 乔以莎品味这速度和气氛,觉得尴尬与怪妙交相呼应。
她开始没话找话了:“啊……对了, 您总是清醒得这么快,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您在洪佑森身边太久了。异人多多少少会对周围人类产生一点影响,越强的影响力越大。应该是他的力量感染了您,让您的耐受性比其他人类强一点。”
洪闫德偏过头看她,说:“耐受性。”
乔以莎抿嘴,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洪闫德没有追问,他不紧不慢穿好衣服, 转过身。
“乔小姐。”
乔以莎像个日本武士,挺背垂头:“嗨!啊不……那个、在……”
洪闫德:“你想解释一下吗?”
乔以莎装傻道:“解释什么?”
洪闫德静静看着她。
乔以莎心里很不平衡, 明明最开始接触洪闫德的时候她心态挺平和的, 该说说该杠杠,甚至还能小施身手震慑他一下。怎么才半年多过去,她面对他就像孙猴子见如来一样了。
她料定自己今天就算长八个舌头也讲不清目前的状况,想来想去, 又起了歹心……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强行给他搞晕, 混乱一下他最近一小时的记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