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记得顾神医说过,姑娘的药,药引是有了,但并不只是吃这一回配的药就能好的。 这药,起码得服用三五年,这三五年的时间里,智力还能增长多少是个未知数。 而那药引,不只是对姑娘增智清余毒有用,对身体发育也是有用的,不好好坚持用日后很可能不能生养。 那种奇花,寻常难得,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 这姑娘却养了三盆。 可见是与花草有些缘分的。 留着她清心静气的给姑娘好好养些花草比陪着姑娘玩儿更重要。 桂嬷嬷走了,那几个守卫自然没有再留的必要。 警告的看了宁方远一眼后,都无声无息的退下了。 见人走了,安安从他背后钻出来:“你怎么来了,事情解决了吗?” 这不是在宁家庄园,隔墙有耳。 她还是不敢将蛊毒两个字随意说出来的,免得无端生事。 那些个守卫就在左近不远,万一听到了要对宁方远不利,又或是将消息给递出去,暗自报复宁方远可就不好了。 宁方远看她打着算盘,又担心又狡黠的眼眸,顿时眉眼一弯。 丫头确实是有几分机灵劲! 弯唇间,眼眸里如湖水般的笑意荡漾而开,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安安~” “额~” 安安仰头应答,宁方远俯下身来。 安安突然心头一紧。 她当然知道宁方远对她没什么意思。 可是,这动作…… 怎么就好像要亲她一样。 难不成是要作戏给刚刚走掉的那几个人看? 她是拒绝的打他一巴掌。 还是帮他做一回戏好呢? 正纠结中,谁知,宁方远看似是想亲吻她,实际凑到她的耳根处却没有动。 然后,就听他在她耳边用只有她才勉强听到的蚊呐小声说道,“我看了你的画才引动那蛊母的事你万不可对人说,任何人都不可以。”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张一合,虽然没有贴在安安耳朵之上,可是说话时带动的空气流动却是在一张一合之间流转,带着温热的湿润。 当真是暧昧十分。 安安心一跳一跳。 差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放开了她。 她小脸微红,惊诧的看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她如今已经被顾神医给注意到了。 若果知道她的画,还能引动蛊母,只怕立时就会将她抓到谷里关起来研究。 什么花有灵,不想强迫,不过是诱惑还不够。 这家伙的师父,可不就是个医药疯子。 当初可是养了不少药人做实验。 弄死了好些死囚。 宁方远脸一板,“要你记住你就记住,问那么多做什么。” “可是。”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 除了找到与之前相同的介因,引动那蛊虫再次不安骚动暴露之外。 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下蛊之人。 安安到底还是担心不过,“我……其实我……” 最后却还是在宁方远的注视之下,将话给吞了下去。 算了,还是等回去试一试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