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在虞夏的脑中问她。
丁问口中念念有词，但是声音极低，语调古怪难辨，语速也极快，叫人听不真切。
虞夏看着他指尖输出的微不可查的元气，若有所思。
沉默了片刻，丁问收回了手，也停下了口中的音调。
“跟我来。”
虞夏老老实实跟在了丁问身后。
“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小圆满头雾水，追问了一句。
虞夏看了眼丁问稍显清瘦的背影，沉吟道：“据说每条山河、每片土地，都是有灵的。”
就好比果树村她的家因“人德”而滋养出的土地灵，那便是土地之灵。
灵是土地或者山河的主人，在这片区域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受它们管辖，若想询问此间之事，找灵是最便捷的方法。
“方才丁问口中那些古怪的音调，应该就是灵语。”
看丁问这目标鲜明的样子，显然是问好了路。
“不对啊，我也是灵啊，要是这座山有灵，没道理我感应不到啊，论灵之间的沟通，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玄师？”
小圆有些不服气。
虞夏叹了口气，又看了丁问一眼。
“灵之上，还有神啊。”
小圆语塞。
就像果树村虞大有家中的那个土地灵，要成为真正的土地神，需要足够的功德修行才行，其间需要的时间，无法估量。
而虞夏却说，这山里，有山神。
如果是山神的话，的确不是它这种低等的灵可以窥探的。
可是那个奇奇怪怪的三清宫道士，为什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