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沐猴而冠”的声音,他的意图太明显了,就是希望煽动旁人一起与虞夏作对,这样到时候他才有坐收渔利的机会。
这次虞夏照旧没说上话。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虞夏开口前响起,声音来自岸上,语气中带着嘲弄。
“我说候本立,你这做法也太不讲究了吧?人家也没为难过你,你就这么煽动着旁人做这等趁人之危的下作之事?”
一名蓝衣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十分不屑地看了尖脸玄师一眼,“‘沐猴而冠’倒是真没说错,看着像个人样,干的却不是人事!”
男子看着十分正派,只是目光不停地往候本立边上那个纱衣妇人瞥,想来这番指责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候本立勃然变色,“田麻子你休想朝我泼脏水,他们动手在先,我不过是提醒了一句罢了,你倒是颠倒黑白都说成是我煽动的,我看你居心叵测!”
“噗嗤。”
一阵娇笑响起。
一个曼妙的人影站到了两人中间。
“能来这地宫便是大造化,中要的是能得到机缘,二位又何必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伤了和气。”
女人穿着黑色纱衣,劝着起冲突的二人,笑容中满是不自禁流露出的风情。
田惟看着女人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细长脖颈,闻着鼻尖若有若无的馨香,顿时心都酥了。
“是是,缘娘说的对,咱们来此地的主要目的是探宝,可不是这些无意义的斗气!”
田惟直勾勾地盯着叫做缘娘的女子,仿佛除她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候本立很容易就察觉出了田惟的意图,立刻朝缘娘走了两步,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
“缘娘别听他的,这小子没安好心,这一路上我自然会护你周全。”
边上的人的注意力从这三人身上收了回来。
“什么啊,刚刚还说偷袭蛇头上三个人的事呢,怎么忽然就成了争风吃醋了。”
有人不满地嘀咕,然后很无奈地发现蛇头上的那三个人已经出去了五丈远。
“都已经过了一半了,很快他们就能上岸了。咱们就只能在这儿看着吗?”
有人焦急道。
他这话立刻让方才偷袭没有得手的人心思又活络了起来,看向蛇头上那三人的目光再次带上了恶意。
与其眼睁睁看着他们轻轻松松渡河,不如大家都过不去,好歹心里也平衡些。
而先前试图煽动众人偷袭的候本立这会儿正忙着跟田惟唇枪舌战和对缘娘献殷勤,早已把之前的算计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