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应了一声,转头给了虞夏一个大大的笑脸,“跟你说话真开心,以后有机会我还要找你玩!”
然后就跟着任老爷上了辆马车,让车夫赶着离开了。
虞夏看着脑袋伸出来对她招手的苗苗,失笑着摇了摇头。
她今日就要离开了,以后怕是没有再跟她玩的机会了。
直到那辆马车拐进另一个巷子虞夏才忽然想起,任老爷似乎什么也没买?
“方才任老爷过来是干什么的啊?”虞夏问那伙计。
伙计立刻摇了摇头,“这种事我们干活的不清楚。”
就算知道也不可能随便往外说。
虞夏知道从易馆这儿是问不出答案了,也不以为意,清点了一番东西确认没什么遗漏的就走了。
至于方才伙计死活不愿告诉她的事情,虞夏心里其实有一定的猜测。
还是当初南非溪向她透露的。
一般大户人家喜欢上南氏易馆找高人看相测命。
任老爷谁也不带,偏偏带了个半大的丫鬟上这儿来,又偏偏一开始没让人等着,而是带上楼之后又让她独自一人下来,这为的是什么,其实不难猜。
方才她与苗苗说话的时候也留意了一下这丫头的面相。
这是个命有些苦的小姑娘。
这丫头的额头有些窄,甚至有些凹陷,不算饱满,额头对应父母宫,这是童年福薄、少失怙恃之相,有极大的可能是没有父母抚养。
而她的眉毛很好看,眉形完整,不稀也不散,长度刚好过内外的眼角,像柳叶弯弯,配上水灵的大眼睛,看着很是喜人。
这样的眉毛说明她并不是独女,家中应当是还有兄弟姐妹相互扶持的,只是她的眉尾有一道方形的纹,这是家中兄弟姐妹有牢狱之灾的表现。方形的纹印很浅,看起来是陈年的印子,应当是几年前的事。
少失怙恃、手足牢刑,只剩她孤苦一人进入富贵人家当个小丫鬟,这却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
任家是出海经商的人家,对家中奴仆的吉凶也十分重视,带着个小丫鬟上这易馆来,似乎没什么好值得惊讶的。
虞夏想了想苗苗圆圆的脸和甜美的笑,哑然而笑。
“这任老爷啊,是捡到宝了,苗苗虽然早年命苦,却是个有福相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