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色同样苍白,额前布满了冷汗,散落下来的头发黏在脸上,显得万分狼狈。
白贞茜立刻绞了块湿手巾给她擦汗。
虞夏果然是累得狠了,平时十分警觉的一个人,这样碰触她的脸,她都没有察觉到,依旧睡得很沉。
“她吃了三颗太元丹,又力竭四次,现在连调息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慢慢恢复吧。”苏惜说。
“其实她也很拼啊。”白贞茜不由感叹了一句。
所有人都只觉得虞夏天资多好,但她却知道虞夏有多努力。任何时候,都不会轻易认输,总是想尽各种办法也要达成目的。
若不是这样,当初在河下县的客栈里、在山野间的那辆马车里,他们早就被强敌打败了,现在是什么处境还难说呢。
她或许知道自己跟比虞夏差在那里了。
颜如玉把新收来的瓷瓶交给苏惜,一共三十六瓶。
苏惜这次也没要他们回避,坐在桌边就一口气拔了十个瓶子的瓶塞。
“苏堂主,您这?”
颜如玉一时有些诧异。
苏惜笑了笑,直接轻动十指,然后将血液包裹住牵动了出来。
白贞茜也很有眼色地熄灭了烛火。
没有红光。
苏惜很快就把这三十六瓶血液都检验完了。
白贞茜又点亮了蜡烛。
“这些血液都一一验过了,没有问题。”苏惜松了口气,至少表明,小莲并没有像她想象中潜伏在渔庐县暗中给渔庐县的百姓下蛊。
不过几人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苏姨,您怎么能一下子检验十瓶血?”
这就是梧州道远堂的辩蛊高手,也做不到啊。
苏惜满含笑意地看了昏睡中的虞夏一眼,“这法子啊,还是虞丫头教的,要不是她,这近一万份的血液,至少得废掉一小半。”
“这丫头,立了大功了。”苏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