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虞夏才发现王祎脸上黑一块红一块是被日头晒伤了,黑色的部分正在蜕皮。
曾经养尊处优的文弱书生如今皮肉比乡野间的农夫还要粗糙,看来是吃了不少苦。
王祎这才说起他这一年来的经历。
当初他变卖了家产,身上带着些银子只身上路,游览名山大泽。
他是一届文弱书生,这一路也不是没遇上有歹心的坏人,但他总是仿佛有神仙庇佑,那些歹人往往不能得逞,就这么相安无事了半年。
虞夏一笑,知道这是自己给他的神降护灵符起作用了。
“我今年夏天就来了河下县了,正赶上发大水,乡间许多农户家里的田地都淹了,房子也都没了。”
遇上这般的天灾,纵然有衙门和董家赈济灾民,但鞭长莫及,许多比较偏远的乡村却依旧身处苦难之中。
王祎见百姓苦,便自己掏了腰包,请人挖渠泻洪,又帮着乡民们重建了家园。
这么一折腾,他的钱袋瘪了,皮肤也粗了。
“王先生果然是大善之人啊。”
白贞茜不由感叹,看向王祎的目光充满了钦佩之意。
泠无风也点了点头,“身为未曾修行的普通人,凭着一己之力,行的善事比我们道远堂还要仁厚高尚,着实叫人汗颜。”
“就这么一个力行善举的人,你也好意思欺辱他?”
白贞茜冷笑一声,刷一下拔了剑指向站在王祎对面的那个三品玄师。
此人锦衣绸带,头戴金冠,腰间挎着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宝剑,正是先前郭通说的那个嚣张跋扈的杨涪。
先前在虞夏几人出现的时候,杨涪看白贞茜看得发愣,一时间也无暇顾及王祎。
这会儿心心念念的美人忽然对自己拔剑相向,这叫杨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什么欺辱,我哪舍得欺辱你这样的小美人。”
杨涪涎着脸,眼神一寸一寸在白贞茜身上游移,赤裸裸地盯着她。
泠无风脸色一冷,上前两步挡在了白贞茜前面。
“就她这么个打一拳吐不出二两血的小麻杆,欺辱起来有什么意思,不如来欺辱我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