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虞夏说出这番话也是有考量的。
徐寡妇再怎么逃脱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养好伤,而那个道士藏头露尾的却让人很不安,又披着个道士的皮,想借着这个身份对村民们做点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提前定个坑蒙拐骗的调,起码这道士真的打算来果树村做点什么,村民们也会自发警惕起来。
照她这阵子的观察来看,这道士似乎只杀了徐寡妇这一个人,而且也主要是为了给棺板精找一具肉身,把徐寡妇已死这事捂得死死的。
金坛县毕竟是有九霄上清宫威慑的,寻常邪修也不敢在这个地界做得太出格。
那道士若是想做点什么,只可能采取迂回的方式。
虞春没有怀疑虞夏的话,道远堂寄来的那只鸽子,可不就在他们家里养着呢么?
于是虞春也没有多问此事具体的细节,很爽快地应下了此事,立刻出门找村长虞震去了。
虞春一走,虞贤便又兴高采烈地赖着虞夏。
“二姐二姐,我看那只兔子后腿受伤了,还被包扎过,你是因为这个才把它捡回来的么?”
不等虞夏回答,虞贤便一脸崇拜之色。
“我的二姐真的是又聪明又漂亮又善良!”
听虞贤这么一说,虞夏愣是没办法把实情说出口了。
要是虞贤知道其实这兔子的腿是被自己弄伤的,他会怎么想呢?
至于背后的原因,那重要吗?
在这一刻,虞夏似乎明白了当初陈道人说的话。
天道并不能保证绝对的公正,更何况是人。
同样一件事,有人受惠,有人却因此受到了伤害。
具体要怎么做,却要看如何取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