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两个汉子手里拿的是手臂粗的竹竿。
果树村不像县衙,有专门用来行刑的板子,同时也极少会开祠堂杖责不肖子孙,所以并不会常备这类东西。
竹竿柔韧,打在人身上,可比板子疼多了。
两个行刑的汉子也没留手,“啪啪”几下,虞大有的屁股那儿的衣服上,就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杨翠莲捂着嘴,努力不哭出声来,眼中却早就噙满了泪花。
板子一下一下地拍打在虞大有的身上,沉闷的“啪啪”之声,一声一声地清清楚楚地传入他们的耳中。
虞大有一声没哼。
可是旁人看到虞大有皮开肉绽的伤处,就会知道,他不是一点都不疼。
杖刑还在继续。
行刑的两个汉子,是十分实在的两个汉子。
知道在祖宗面前是不可以糊弄的,所以即便对虞大有心存不忍,也没想过偷偷留手,而都是实实在在地用尽了力气在打。
杨翠莲眼中的泪水已经盛不住了,终于滚落了下来。
虞春也看得眼睛通红,但她知道,在这之后,他们一家就会过得更好,她悄悄偏过了头,不再去看。
可是“啪啪”的拍打之声,还是一声一声往她耳朵里钻。
虞春看了眼虞夏,发现她虽然神色不太好看,但还算平静。
想起昨日她为虞大有处理伤口的手段,虞春忽然觉得,似乎确实不需要过分担心。
“爹的伤你有办法吗?”
虞春悄悄问虞夏。
虞贤本来也在强忍着哭泣,听到虞春的声音,眼睛一亮,带着希冀之色看向虞夏。
虞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