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的心口有一团火,烧得她喘不过气来。 而门外 却火上浇油地,再次传来女人怯怯的声音。 “薄渊哥哥,刚才那个姐姐是不是生气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比你小,你要喊她嫂子。”季薄渊淡淡地说。 云暖暖在房里,听见这话,气笑了。 然而,下一秒 女人再次乖巧地说道:“好的,薄渊哥哥,下次我见她会喊她嫂子的。” 她停了几秒,哀求道:“哥哥,你能不能还像之前那样……在房间里,陪……陪我一会儿?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吗?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云暖暖呼吸一滞,攥紧了手心,看向房门。 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然而,她等了十几秒。 门外再没传来季薄渊的说话声。 只是…… 走廊里倏忽响起的,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却像从天而降的一盆冷水。 兜头兜脑从云暖暖的头顶浇下来。 把她满腔的怒火,以及之前心底那股隐隐约约的希冀和笃定,浇得精光。 她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季薄渊一定去了那女人的房间。 云暖暖只觉得心口像被人狠狠戳了一刀。 她深吸口气,放开了攥紧的手心,大步朝书房走去。 用最快速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到这个地步。 不管那女人是什么人。 她都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在季薄渊离开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为了给男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等了太久、也欺骗了自己太久。 刚才的现实,给了云暖暖一记耳光。 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这份婚姻、这份感情。 从头到尾,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而已。 还不如像以前那样,当成是一场交易,随时都可以洒脱地全身而退。 想到这,云暖暖背起背包,确认自己的东西没有任何的遗漏,转身走出了书房。 她的手刚放在门把上。 卧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季薄渊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云暖暖,你这是干什么?” 他脸色阴沉地走进房间,反手锁上了房门。 云暖暖睨着他:“怎么,季少不在隔壁‘陪床’,来我房间做什么?” “云、暖、暖。”季薄渊一字一字咬着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带着危险的语调。 云暖暖抬眸,倔强地抬起下巴与他对视。 眉眼间全是分毫不退的强势。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季薄渊蹙眉说道。 “两周前,她在e国l敦歌剧院爆炸案中九死一生,身体和心理上都受到了创伤。” “哦”云暖暖拉长了声音:“她姓苏,你姓季,你妈姓纪,我完全听不出来这女的跟你有什么亲戚关系。” 说到这,她乌溜溜的眸子里,灼灼地闪着光:“而你,却因为她,连夜丢下我这个季太太去了e国,整整两周不管不问,不顾我的死活,连个电话也不打,是吗?” “我打电话去云蒙村,没人接听。”季薄渊寒着嗓陈述事实。 云暖暖直接从兜里掏出手机:“一周以前我就从云蒙村回a城了,手机24小时开机。你打过电话吗?” 说到这,她想到刚才在客厅里,散落一地的照片。 突然嗤笑出声:“季薄渊,你安排人偷拍我,应该早就知道我回a城了。 而你自己,却在国外陪着一朵小娇花。这样的你,刚才凭什么质问我,质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