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问问导演，拍摄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苏小唯看他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唯，过来换衣服。”造型师朝苏小唯招手。
“好。”苏小唯放好保温盒，走到造型师的跟前，接过衣服，突然想到什么，她问：“能麻烦你把我的经纪人喊过来吗？”
造型师非常客气：“没问题。”
“那辛苦了。”苏小唯关上房门。
这一套衣服破破烂烂的，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雪奴第一次登场穿的衣服，上面补丁摞补丁……
苏小唯深吸一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开始穿上。
好在这一套衣服，一直到后面只用穿一次。
“吱呀。”
化妆室的门被人推开，脚步声越靠越近，随后周让的声音响起：“小唯，刚才凌止暮没伤害你吧……”
“没有。”苏小唯知道周让的心思细腻，如果不坦白告诉他，他肯定会多想，于是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周让愤怒地说：“他的孩子缺乏母爱，你的孩子……”
“别说了！”苏小唯打断他：“如果不是我当初犯贱，那孩子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疼，所以，在孩子母亲没有回来之前，我弥补他也是理所当然。”
周让不能接受：“你不要只考虑凌万，也要考虑你自己！当初你的孩子被迫流产，现在要让你对凌万好，你说实话，你看到他，不会想到你的孩子吗？”
“我会！”苏小唯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但是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所以我只能承受，你懂吗？”
周让心塞地叹了口气，她总是喜欢把所有的过错都背在自己的身上：“我怕你的精神吃不消。”
她的情绪在极大部分情况下，都只能靠吃药才能够稳定。
如果再让她接触凌止暮和凌万……
周让甚至都不敢去想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