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好遂了你的意？”苏小唯笑着反问。
凌止暮心里猛地一刺，冷声呵斥：“苏小唯！”
“得得得，知道凌总不爱听这种话。”她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扭头望着窗户外面迅速地往后退的路灯。
苏小唯面色深沉：“可我真挺希望，你没出现，也没来救我。”
凌止暮心里很不痛快，他板着脸：“你就这么想死？”
“不算想。”苏小唯淡定地回答。
凌止暮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还想活着？
证明她还不算太蠢。
苏小唯漫不经心地继续：“反正就是觉得，不过是贱命一条，要是有人想拿走我这条命，那我也没有必要反抗。”
“没人会想要你的命。”凌止暮的心情瞬间阴郁了不少：“他们杀你都嫌脏。”
“所以。”苏小唯抬眸，明知道凌止暮不会看过来，却偏偏要看向凌止暮的方向：“好不容易遇到三个不嫌脏的，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让你出现。”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可以成全你。”凌止暮漠然地开口，语气之中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就这么恨她吗？
苏小唯靠在车窗上，望向外面：“我希望杀我的人是个坏事做尽的坏蛋，这样他们在杀了我以后，就会被送进监狱……”
“至于你。”苏小唯看着车窗倒影里的凌止暮，笑了：“你是个好人，我就不连累你了。”
凌止暮没有想到在苏小唯的眼里，他的评价居然是正面的：“可我五年前……”
“那不怪你，怪我。”苏小唯坦然而平静地开口：“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却偏偏还要黏上去，最后落得个被迫流产的下场，实在是活该。而你，不过是让一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尝到了乱算计人的代价而已。”
她很认同凌止暮当时的行为：“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你做得很好。”
若不是他当时那么绝情，她也不会这么痛快的抽身……
苏小唯靠在车座上，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