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把眼睛睁开,月光又一次落入他的眼中,泛白,如迷雾:“她瞎了,我走了,她活不了。”
“那你准备好了吗?或许等你再想起回花果山时,那时的花果山就只剩一片焦土,所有的人都没了,全没了。”六耳咧着嘴,满是狰狞,丑陋得如同魔鬼。
猴子从石上站了起,眼中散发着噬人的光芒,一步步走向六耳。
“又一次老羞成怒吗?无意义的事情你还要做多少遍?”以为猴子又要攻击,六耳却冷笑着,不为所动。
猴子披着冰凉的月霜,眼中的寒芒逐渐温和下来,径自从六耳的虚影中穿过,朝着百草堂走去。
六耳愣了好半天,咆哮道:“你要干什么!”
夜很漫长。
离天亮还早。
……
猴王搬了一张长凳,轻轻地放在床前,坐在上面。
“你去哪了?”
床上的烟小舞忽然道。
猴子一愣。
脑子一转,吹了几声“嘘——嘘——”声,他撒了个谎,意思是他撒尿去了。
烟小舞“扑哧”一声笑了,苍白的小脸上浮出一抹红晕。
猴子也跟着笑。
笑过之后,烟小舞不知怎地就啜泣了起来:“哑巴,不要丢下我,我一个人害怕。”
猴子握住烟小舞的手,不停地比划。
“你说,你要带我走?”
猴子着急得表达不清楚,烟小舞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啊!嗯!”
猴子拼命地点头。
“去哪里呢?”
烟小舞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