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梅推他往里睡,自己也挤上去,诱哄道:“咱们也生个儿子吧,再不生,想生都没得生了!”
祁瑞安愣了愣:“你不行了?”
高雪梅唾他:“我不行还是你不行?”
但凡男同志,没哪个能听得下去这种混账话,自然立马要证明自己行。
可临近磨枪上阵,祁瑞安又犹豫了,低声问:“你身上走多久了?”
高雪梅就烦他磨磨唧唧,恼得推他:“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到底行不行?”
祁瑞安危险眯起眼,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证明他行再说。
事后,他还是没忘问:“怎么不能生了?”
高雪梅叹叹气:“我娘来信说,她们妇联走了一拨人,说要组个计划生育委员会,打算搞计划生育,要把家里有过娃的女同志拉去结扎。”
这事祁瑞安倒真没听说,心里头松口气之余,又隐隐有失落感。
他这副样,高雪梅哪会看不懂,赌气似的捶了他一拳:“祁瑞安,你这人太自私了!”
祁瑞安眨眨眼,没还手。
“光想着你自个,就不想想我,你死了没人摔牢盆,我还想有人给我摔牢盆呢!”高雪梅越说越气,心里头也发酸:“不管,咱两一定得生个儿子!”
“可我...”
“可你个屁,这事儿听我的!”
话音落下,高雪梅摁着他肩膀,来了个大鹏展翅。
祁瑞安脸通红,配合着扶她。
这两人没羞没臊,屋里蛋蛋跟小五月还没睡熟,小五月沉迷在九九乘法表里不可自拔,蛋蛋要精一些,竖耳朵听了会儿,推推小五月。
“你家咋有老鼠?”
小五月特淡定:“早就有啦,我爹说他下了老鼠夹。”
蛋蛋哦了声,没再管,又教小五月认时间。
南州城里不少女同志已经听到计划生育风声,廖娟消息灵通,茶前饭后矿上不少工友来串门子,问她咋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