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看着洪承畴,然后激动地说道。
但是洪承畴确实记不起来这个人了,按照张贵的说法,当年张贵只是一个马夫,洪承畴位高权重,哪里会记得住一个马夫。
身居高位的洪承畴都不记得自己下令处死多少人了,更别说一个马夫了,虽然赏赐了张贵五两银子,但是洪承畴还是记不起来这个张贵。
“大帅,请救救小人,小的真的就是来北方行商的,绝对不是什么间隙啊。”
张贵随后一脸哀求地说道。
“你从哪里来?”
洪承畴随后朝着张贵问道,同时示意身边的士兵放开张贵。
张贵不敢隐瞒,直接说道:“大帅,小的从江南来。”
洪承畴一听,顿时一阵诧异,他没想到张贵竟然从江南来,那里可是大明的治下,同时洪承畴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你随本帅过来。”
洪承畴随后朝着张贵说道,然后就转身朝着他的营房走去。
张贵立刻跟了上去,他知道这是活命的机会,并且很快就进入了洪承畴的营房。
洪承畴驻守代州,虽然他身后就是代州城,但是洪承畴依然坚持住在军营了里面,一方面是想和士兵同甘共苦,展现一副平民统帅的风范。
另外一方面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洪承畴现在没有安全感,他只有将自己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才会感到一丝安全感。
如果让洪承畴回到代州城的府邸,虽然府邸舒服,但是听不到号子声和鼓声,还有军队操练声的洪承畴,会全身不自在,本能地认为身边充满了危险。
张贵进入了洪承畴的营房,洪承畴的营房很大,前面是商讨军务的地方,里面摆着两排椅子,上面是主帅的帅案和帅旗,后面就是洪承畴休息的房间。
营房里面摆着几个大火炉,里面烧着炭火,所以进入营房就立刻感觉到一阵温暖。
洪承畴进入营房之后,两个侍女立刻走了过来,将他身上的毛皮披风解了下来。
“你当年在辽东见过本帅,为何又去了江南,如今在江南从事何业?”
然后洪承畴随身坐在了帅椅上面,然后朝着站在身前的张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