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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这会儿,大道上的车却是来来往往的,而且饭后出门遛弯儿的也多。
至少医院在这个时间点……人挺多的。
荀觅一路上扭曲着脸从医院强行走出来,本来多疼都能忍得住的,可看见从缴费处出来的莫诀的那一瞬间,说话的时候都带了点鼻音。
他慢慢的凑上去,伸出一只手搭住了莫诀的胳膊,不自觉的开始撒娇,“哥,屁股疼……”
他就很纳闷了,为什么有些人打完了屁.股针就跟没事儿人医院,偏偏他有时候打完针之后,整个下.半.身都疼的不行。
而且不动还止不住疼,从打针的部位开始一阵阵的抽着往外扩散。
莫诀显然也是知道荀觅这个问题,还想说他两句,可看着小孩儿委委屈屈的样子又说不出口了,最后只是叹道,“以后知道忌嘴了?”
荀觅嘴一瘪,‘金豆豆’在眼睛里打转,眼睛都察觉凉了也没让眼泪掉下来,忍着说,“知道了。”
莫诀的车停在马路对面,这会儿马路上人多,加上荀觅有点行动不便,俩人就一起往那边走。
荀觅忍着后面传来的疼痛,整张脸都皱起来了,简直是步履维艰。
……其实明明也不是不能忍的,他想。
莫诀低头看了他一眼,认命往人行道下面一蹲,双手放后面说,“上来吧。”
荀觅慢慢笑了,美滋滋的趴上去。
“嘿嘿嘿……嗷!哥你别扶我屁.股!”荀觅刚打算逞能的话没说出口,莫诀站起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往上面拖了他一下,结果好巧不巧的正颠到了打针的地方。
逞能的话没能说,荀觅的眼泪快流下来了。
莫诀动作一顿,全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带着在后面干嚎的荀觅往前走。
只是没走两步,感受到了脖颈上,荀觅呼吸时还带着炽热的温度时。
莫诀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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