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冲闲闲,崇墉言言。执讯连连,攸馘安安。
……
匹孤越唱,支就塞吏卒心底越寒。跟随张俭致学已久,戍卒们知道,这里唱得是那临车。
说来都忘了,诗经中还讲过这临车:
与你临车一同,伐攻破崇国城墙。
临车冲车轰隆出动,崇国城墙坚固高耸。抓来俘虏成群结队,割取敌耳安详从容。
临车威力,可见一斑。割取敌耳,安详从容那不是大话。
守城,城墙丈高,又有转射,死伤很小。但若敌登临车平射,每面墙二十吏卒守城,根本不可能。
李肃就在拓跋匹孤身旁,听着匹孤不算动听的歌声,心里越发佩服这个鲜卑拓拔部新任大人。
这一曲《皇矣》,吞噬着支就塞吏卒的斗志。
快结尾了,也许应当填一把火,李肃处与匹孤合唱:
临冲茀茀,崇墉仡仡。是伐是肆,是绝是忽,四方以无拂。
声音不大,摄人心魄。
大家知道,这段的意思是:
临车冲车多么强盛,哪怕崇国城墙高耸。坚决打击坚决进攻,把那顽敌斩杀一空,四方不敢抗我威风。
显然,拓跋匹孤就待火灭,临车攻城。
壕沟已挖好,水亦储好,土墼业已烧好。
支就塞将士赫然发现,党人献三策,全无用武之地。城墙再加高五尺,也不过与临车平射。
鲜卑人不计伤亡,哪怕是十换一,支就塞破恐也在一日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