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吕布的背影,刘宏气得直哆嗦。
“什么态度,朕可是皇帝!”
刘宏愤愤说着,压了压心头火气:“这吕布越看越讨厌,和那杨赐如出一辙,就知道忤逆朕。”
说完,刘宏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建宁元年,杨赐华光殿侍讲,说起来算是帝师。身为皇帝,更要尊师重道,这“忤逆”二字用得不该。
“陛下,我看还是回去吧!如今还没出洛阳,这吕布就……”
王甫话说一半,声音哑然而止。
皇帝刘宏正瞪着他,这种眼神,王甫自刘宏十岁登基,从未见过。
说来也对,宦官绞尽脑汁,怎么陪这少年天子玩,哪敢忤逆与他?
刘宏瞪完王甫,气消了!
忽然想到,整个大汉,可能只有吕布一人支持他北巡。走河内就走河内吧,只要不上驰道,一路上还有不少风光。
大不了如王甫所言,归途之上,再去看看大漠冬日、北地风光、西河马苑、河东诗风。
……
院子里,一只老狗趴在窝里,早早睡去。
黄琬一言不发的望着月色,这是多久没见过这一轮明月了。监牢的小窗中,只有月光扑洒。终年不见明月。
过了这个年,就四十六岁了,多年牢狱,身体湿毒入侵,每执秋冬交替,周身的疼。
黄琬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日,可以为大汉尽忠,为皇帝尽责。这一路北上,作为年纪最长之人,他又该去扮演什么角色呢?
“先生,今日委屈你了。”
吕布出门见黄琬,收敛怒色,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