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候府。 安怡坐在案几前,看着放在案几上皱巴巴的药方,神色有些黯然。 或许是看药方看得有些出神,以至于房门被人打开了,她也没有丝毫察觉。 “姐姐,你在看什么呢?” 安然的声音,缓缓传入耳里。 安怡快速拉回思绪,刚想将放在案几上的药方藏起来,却看见一只白白嫩嫩的手快速伸过来,拿着药方从眼前晃过。 忽地,安怡心中一紧,忙不迭的站起身:“还给我!” 伸出手,摊在安然的面前,安怡紧张的看着她。 安然看见她略显慌张的神色,好奇心更甚:“神神秘秘的,我看看你在看什么。” 笑着将药方拿在眼前,安然快速一扫,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 她虽然不懂医术,但昨日她去皇宫里看望皇后时,却看见过一张一模一样的药方。 “这是治疗瘟疫的药方!”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安怡,安然的话说得十分笃定:“你早就知道该如何治疗瘟疫了对不对?” 眉头紧蹙,安然目光不移的看着安怡。 安怡被她这样看着,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还给我!” 抬起手,安怡从安然的手中将药方抢回来。 而她的举动,恰好证实了安然的猜测。 “我就说嘛,凭你的医术,怎么可能想不出治疗瘟疫的法子。原来你不是不知道该如何治疗,而是不愿意为他们治疗。可是为什么,这不该是我所熟悉的姐姐啊!” “我……”面对安然的质疑,安怡不知该如何辩解。 敛下眸,她思索了一瞬,忽而又抬起头:“安然,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能乱说。这张药方的确是治疗瘟疫的方子,不过在我打算将它交给王爷时,八王妃已经找到了治疗瘟疫的办法,所以我才将它又拿了回来。” “真的?” “千真万确!” 得到肯定回答,安然的心里依旧没有完全相信安怡的话。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并不傻。 安怡若不是心中有鬼,刚才又怎么会害怕被她看见这张药方? 可她的心里虽然清楚,但又有什么用? 安怡可是她的亲姐姐啊,她不愿意相信她的姐姐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除了选择相信安怡的话,还能够做什么呢? 夕阳西斜,太阳的余晖,为郊外的别院镀上一层昏黄的光晕。 瘟疫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元婳也松懈了下来。 她趁着天还未黑,在后院里练武。 白靳初坐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她的飒爽身姿,不由得停止转动轮椅木轮的动作,远远地看着她。 苏暖暖出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昏黄的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宁静而又美好。 她不忍心打破这样的美好,却又不得不上前,来到白靳初的身边:“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白靳初依依不舍的从元婳的身上收回目光。 抬手转动轮椅木轮,白靳初跟在苏暖暖的身后,来到花园的假山旁。 “摄政王妃找本王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