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树眼睛瞥了下他,捂着杯子,并未回答,片刻后才说道:
“其实都一样,无所谓的。”
“这次也是做完就走?”
“也没什么有意思的。”
“那其实你还不如就待在家里呢。”
“……但毕竟还是得找点事做啊。”
风间树百无聊赖,望着头顶灯,换想起烤肉香气与觥筹交错——两个人的觥筹交错。
烤肉呈上后,几瓶酒的随之落到桌面上。
“气氛,气氛。”
于是开始了。然后结束了。
风间树都快忘了是怎么撑到现在的,现在是十点整,没人会回想完全无趣的四个小时的记忆,想起来也如同缺失般一片空白。此时他们都已经放弃了参拜祈福。
长谷健醉醺醺的回家,他也是稍有醉意,眼前有隐约的重影,风中告别,不知道是听觉麻痹还是声音被风磨到最小,他什么也没听见,看着他走远才转身,感觉头隐隐作痛。
说好要跨年,却倒在最后的两个小时。总之是令人无奈的酒和截然不同的气氛,红灯笼在眼前摇摇欲坠,高楼大厦令人望而生畏。
期待感渐渐的减少,尽管本身就少的可怜。只是此刻连那种匍匐前进的艰难支撑的力气也失去了。晕乎乎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后悔的想法。
手机冷冰冰的躺在兜里,好像不会有何动静,刚这么想到手机,它就突然震动起来。
接起电话后,有什么力量钳制住喉咙似的,他说不出话来,只顾自己呼吸,便不发一语。
“喂?”
轻柔的问声响起,沉默过后,风间树应了声:
“嗯,在的。”
“你在外面吗?”
风间树停住脚步,环顾四周,片刻后重新迈开脚步,答道:“是的。”
他听见电话里的嘈杂,全是女孩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片刻后才安静下来。她似乎是用手护着听筒附近,聚拢声音,于是她的声音带些沉着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