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济笑着起身,冲胡宝强伸出手:“胡总,幸会!” 洛云烟见秦峰被晾在一旁,赶忙道:“是不是我们谈正事啊?否则秦总裁该不答应了。” 秦峰终于有机会开口,似乎这几次有洛云烟出现,他都是个配角,现在又多了个周济,他更是配角的配角。 关于股票的涨幅,众人各抒己见。 秦峰原希望能说服周济多参与些“恒通”事务,却发现他是“传奇”的小股东。 而洛云烟也是周氏企业的合作者,算得上“恒通”的间接股东。 胡宝强对于“恒通”的这次救盘,显然不敢兴趣,因为他没有在最低位、次低位,预先买单。不做亏本生意的他,不愿意拉升“恒通”股票。 而洛云烟与周济,则考虑“恒通”的影响力,商量后决定:“恒通”的股票应该涨。 秦峰要宴请几位大股东。 周济摆摆手:“我跟洛总已相约,要谈些‘传奇’和周氏的事,那,不好意思了。” 洛云烟与周济一同离开。 胡宝强则惦记着,信侦社告诉自己,有那么丁点关于女儿的消息,也同样拒绝了秦峰的盛情。 秦峰环顾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缓步来到窗边,眺望“恒通”,竟然看见了温迪与洛云烟、周济站在大楼前,说话。 “周董,我们走吧。”洛云烟冲温迪笑笑,他得去谈公事。 温迪向二人微微鞠躬,她也得去趟车间:“我不耽误你们。先走了。” 周济朝温迪摆摆手,太像了,只是比他的亡妻少了份妩媚。 温迪已消失在二人视野,而他们的谈话却以温迪为主角。 “洛总,你很有福气,未婚妻非常漂亮。”周济因为温迪像自己的亡妻,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她的事。 泡在幸福中的洛云烟,已经无法洞察说话者的语言是否属实,何况女人的美,是要男人体会的。 他美滋滋地笑着,向汽车而去:“谢谢夸奖。请喜酒那天,周董你可要到场哦。” 周济一愣,是啊,温迪已是洛云烟的女友,自己认识她晚了些。若是自己是秦峰,那他就有机会早些发现这块宝玉,而将她娶进门了。 洛云烟驾车着自己的车,拨打了温迪:“迪,你好像跟周济不熟。” “拜托,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什么人都熟悉!周济也是个风云人物,我能熟吗?”温迪步入车间。 洛云烟驾车驶出“恒通”:“中午我不过来找你吃饭。想跟周济培养一下感情,不过不会去喝花酒的。老婆放心。” 温迪倒是不担心:“我一点也不担心。如果你希望有人担心,你就把你喝花酒的想法,告诉我们的秦副主任。” 洛云烟有日子没见到秦蓉了。今天刘彪也因众多的大人物在场,只说了“蓉蓉”二字,就匆匆了断。 他淡笑道:“秦蓉时常在刘彪嘴中出现,不过平日出现的次数,可比今天多多了。刘彪好像还是挺怕我姨父的” 两人讨论着刘彪,洛云烟已驶到了餐厅,这才发觉跟着后面周济的车不见了,忙对温迪道:“我要给周济拨电话,不知他的车哪里去了。好像跟丢了。” 周济没有跟丢,是途中发现了梅姑。他命司机:“尾随那个女人身后。我要看看她去哪。” “老爷,你确定是她吗?好像我们查的那个,比这个女人更像”周济的助理伏在车窗上,认真地打量,骑脚踏车的梅姑。 周济锁眉,在梅姑停车后,开门下了汽车。 梅姑无意中,从商场玻璃门的影像中,看见了自家的仇人--周济。 她眼中满是惶恐,比去李高官家看亲戚时,更甚。 她走进商场,故意往人多的地方挤去。熟悉商场的她,很快找了避身之所。 周济张望着来往的人群,眼前浮现着梅姑年轻时的花容月貌,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而梅姑则悄悄地从柱子后,探出头来,耳边再次回想亡夫生前的话:“我们与周家、李家誓不两立。” 周济仍张望着人群,他想弄清楚,那个女人是不是当年的梅姨娘? “铃--”的手机,在他兜里响起。 “洛总,我快到了,中途下来买包烟。”周济隐没了跟踪梅姑的种种,恢复平日的语气。 洛云烟也没有觉察周济的声音里,带着淡淡恨意的与众不同,只是在过了几天后,跟温迪说话时,告诉她:他们“恒通”的股东周济喜欢上了江明本地产的某种烟,还为买那种烟,迟到了与他的会晤。 温迪活动着双臂:“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已经在你今天要住的酒店楼下了。” 洛云烟很高兴胡宝强知会了秦峰,将温迪放回了分部。虽然探望佳人,他得舟车劳顿,可温迪的声音没有了前几日的压抑。他也值了。 他看着不远处温迪的身影:“我到了,我到了。” 温迪迎到洛云烟的车边,歉意道:“害你跑这么远,对不起。” 洛云烟泊了车:“反正晚餐在房间里吃,今晚我又不办公,我们多聊会,一样的。” 他为温迪准备了极丰盛的菜肴。 美酒、美食、佳人,令他心醉。 “别喝了!这一瓶红酒,都是你一个人喝的。”温迪抢下洛云烟手中的酒杯。 洛云烟皱着眉,一把将温迪拥入怀中,强制她坐到腿上:“我喝又有什么不行?天天都忙死了。好不容易有老婆在身边,老婆还不让我喝酒!老婆,让我轻松一下嘛。” 温迪拉着洛云烟,跟着自己起身,将摇晃的他扶到沙发边:“走路都走不稳,万一明早这酒醒不来,你怎么回去?喝酒伤身体” 洛云烟一个踉跄,原打算抱抱温迪的腰,不想将她一起扑到了沙发上:“对不起。” 温迪躲避洛云烟说话时,从口中溜出的酒气:“都知道说对不起了,还不起来?” 洛云烟挪了挪身子:“算了吧,就这么赖一下。” 洛云烟拉扯着温迪扎在短裙的衬衫,不顾她的反对,将手探了进去。 “云烟,你再不住手,我生气了!”温迪又急又恼。 “今天我们就洞房。”洛云烟的唇滑过她的香肩。 “放手啊!”温迪使劲地推压在身上,一个劲探索的洛云烟。 洛云烟带着酒气,此刻的他只想将温迪变成他的女人。他的唇胡乱地从温迪的颈项一直下滑。 温迪捏着拳头的手,捶打着他的肩,厉声道:“云烟,你再不离开,我打你的。” 洛云烟的大手开始解她衬衫上的纽扣,张扬的男性气息顶得温迪身子僵直。 温迪狠狠心,艰难地侧头,从茶几上抓起话机,捶打了洛云烟的背脊。 “哦!”洛云烟终于因这猛的一击,吃痛地微微起身。 温迪趁机使出全身的力,推开了他。 洛云烟半歪靠在沙发上,看着离自己老远的温迪:“别走。晚上陪我。”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温迪用手揪着衣服。 洛云烟使劲地睁眼,因为他看见了两个温迪:“知道。我在犯规。不过,我真的会负责的,过来吧。” “你喝醉了。我不想跟你多说。”温迪飞快地扣着衬衫纽扣,可她的扣得极不顺利。 洛云烟手撑着沙发,摇晃起身,踉跄地走到温迪身边:“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依了我吧。” 温迪大步向后退。 洛云烟急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我会负责的。你不是曾经依过秦峰吗?我不会像他那样,吃完了,抹干净,走人。” 温迪不愿再提秦峰的任何,那段爱情结束在三年前,何况,洛云烟也远比秦峰给她带去的笑声多得多。 她微微摇头:“我想,如果你现在清醒,不会说这种话。” “他可以做的事。我为什么不可以?”洛云烟似乎掉进了秦峰的死胡同里,转了个圈,绕了个道,思绪中全是他,话语中都提到他,动作也模仿他。 温迪用力一甩胳膊:“你根本就放不开我以前的那段事。我和你若一起生活,也会是另外一种错误。” 洛云烟摇晃,什么错误,他听不明白,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搂着温迪亲热,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温迪走了。 酒店的客房里,洛云烟歪斜在地毯上,沉沉地睡去,含糊中呓语:“我一定能让你开心。因为我爱你,不让你再像从前那样哭。” 温迪哭了,为洛云烟而哭。 她希望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那么多负担。而他,也不会那么与她的过去,比较。 但现在,她知道,她错了。 洛云烟醒来已是次日中午,他看着身下的地毯,直起身子,扬声唤道:“迪,你在哪?我睡在地毯上,你也不叫我!” 没有人回应,因为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他揉揉眼睛,起身,意外地发现电话机居然跌在沙发上。忙将它放好,拨打温迪。 温迪看着来显,仍它响了很久,终熬不过接听:“你醒了?” “嗯。好像我睡了很久哦,老婆。”洛云烟拉开衣柜,取了件衣衫。 “云烟,我知道你对我是认真的,但太快了,我不想将来彼此后悔。”温迪自知爱上了洛云烟,但与秦峰同居六年的生活,没有走到尽头,她曾经一度夜里恐惧,甚至怀疑自己的人品太轻浮。她想郑重地对待洛云烟,认真地对待这份爱,不想再听到洛云烟说出与秦峰当年类似的话“如果我没跟你上床,我身边的女人可能就不是你”。她怕,怕洛云烟太完美,他一定会负责,不会像秦峰一样,但她不愿让他将来因为负责而负责。 洛云烟将衬衫随意搁在床上,向卫生间而去:“现在我要洗澡,晚一点见面再说。” 温迪因昨夜洛云烟在酒后,反复地拿他跟秦峰对比,她为自己的过去泪流满面,悔恨是她全部的心绪。 洛云烟梳洗完毕,脑海中已拼凑出昨晚酒醉后,对温迪所做的部分片段。他挺佩服自己,居然酒后那么勇敢,但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莽撞,应该让温迪准备好,也让自己对三年的她更了解一些。 他为了赔礼道歉,特意买了一大束黄玫瑰。 可温迪没有开启她的宿舍门。 “老婆,对不起,我诚心道歉。”洛云烟懒懒地轻叩着门,他知道温迪就在那扇门之后,他不由想起了继父金中兴的话:“夫妻间的相处,比性/爱更重要。如果我成天惦记和你妈上床,我就没有很多神气去了解你母亲、疼爱你。男人比女人更热衷于性,而女人依赖男人,则是情感。这就是夫妻的相处。” 温迪背贴着门:“云烟,我知道自己从前很随便,可是那已经是发生过的事情,我没法子改变。我为此后悔,也只能是后悔而已。我知道你不是他” 洛云烟听着温迪讲述她的感受,他不该在酒后,拿自己与秦峰对比。人最怕被揭开伤口,重新体验那种撕裂的痛。 他吐气,将手中的花放到门边:“我先走了。”但他心里补充了句:“迪,你先静一静,一会,我再来。” 温迪握在门把上的手,顿住了。他走了?泪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流淌。原来不足一月的爱情,结束时,心也疼得厉害。 洛云烟再来到温迪宿舍门前,她已离去。以为洛云烟就此离开她的温迪,心情低落,被李恩敏热情地带往了省城。 李恩敏估摸着医生说的,这一次受孕的时间,津津乐道地说:“你说,我这一次,会不会怀孕?我结婚以后,一直很想做妈妈。” 温迪笑笑,不语,心里老想着洛云烟的种种好,只是感叹自己年轻时犯了错,才错过了优秀的他。 “我妈让我回去补一补,我所以拖你来。我是个妇人了,你还是个姑娘,说不定补得身材都会变。还好,我们只在这住一下”李恩敏继续滔滔不绝道。 温迪依然沉默。现在的她,有点想哭,原来不足一月的爱情,她将心放进去了。她不怨洛云烟,只是悔恨当初的不应该。 李恩敏自说自话,终发现了温迪闷闷不乐,不解道:“别告诉我,今天约了洛云烟,被我拖了出来,心有不甘。” “我们吹了。”温迪有气无力,欲哭无泪。 “什么?”李恩敏不敢置信,暗骂洛云烟不是个东西,一直把他当痴情的典范来看,居然将自己的女朋友甩了。 温迪哭了。 李恩敏没有言语。 回家后,她偷偷地告诉母亲:“妈,你还记得洛总吗?那个‘传奇’总裁?他居然把这么好的温迪甩了。” 王霞皱眉,责备女儿道:“别胡说。两个人吵架,常有的事。说不定,一会就和好了。” 李恩敏也琢磨着在理,轻声道:“我一会想办法,劝劝温迪。” 王霞转身,向厨房而去。今天她又去看了,当年丈夫还在省公安厅工作时,逮捕的一个要犯及家属,想着那一家现在过得和美,不由为自己生李恩敏后,没了踪影的阿梅感触。 更新3更快25 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