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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酝酿(1 / 1)

他酝酿了许久,旁敲侧击地开口:“你以后,会有很好的人,陪你一起。” “什么意思?”温迪一时间不解,脱口而出地问。 “我是说,你人很好,性情也很好,长得也很可爱,你忘记过去,就能遇到,应该说,肯定能遇到适合你的人。所以,你一定要忘掉过去。”洛云烟拐着弯子,绕着圈子,兜着路子,说爱。 温迪没有想过自己还能遇到什么人,更不敢相信自己还有多少魅力。六年的爱,都轻而易举地被击碎,那未来,也只能是她了然一身。 “不说这些了。我没想过再结婚。”温迪站起身,欲送洛云烟离开。 洛云烟任由温迪搀扶,钻进出租车,摇下车窗,对站在车边的温迪,给出了他的承诺:“我等你。” “啊?”温迪疑惑。 洛云烟乘坐的汽车,缓缓驶离。 洛云烟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汽车后座的玻璃。他看见温迪的身影,一点点地变小,小到完全看不见。 他说出了堵在心头的话,他相信她刚才没听明白,现在他也不要她明白。爱她,就不能给她太重的包袱,他不是秦峰,他会保护他爱的女人。 “先生,您去哪?”出租车司机提高了嗓门,唤回思绪飘摇的洛云烟。 洛云烟报出了医院的地址,说话间,他已能想象母亲神经质地大叫。他思索着种种解释,从医院蒸发的这段时间,自己去了哪的谎言,以应付母亲寻找他无果。 但,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汉斯闭着眼睛,数着星星。 “别睡了。我妈咪呢?” 汉斯睁开眼,一字一句地报出:“军事学院。我确定你妈咪去见洛首长,不是为了复婚。” 洛云烟急切地寻找掉在病房里的电话,又听汉斯阴阳怪气地说:“不用找了。我的手机,你的手机,你妈咪都拿走了。她不希望我们通知洛首长,她要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洛云烟不认为。震撼,形容两人的见面,肯定更为贴切。他一拳击在床褥上。 知母莫若子。 洛凌云真的不会令儿子失望,她趾高气昂地将洛倾恒从洛家小院,唤到了军事学院门口。 “你怎么会用儿子的手机,给我电话?儿子呢?”洛倾恒张望着前妻周围。 洛凌云高跟鞋点地,指指路边:“你现在也算有身份了。我们俩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路中间,会影响我们双方的名誉。” 洛倾恒迈出大步,向一侧走去,丝毫不等待小步疾走的洛凌云:“到底什么事?” 洛凌云闷闷地看着洛倾恒的后背,他的手臂脱皮了,洛母又该为这不听话的儿子烦了。 她捏紧了手中的小包:“我知道杰夫回来,基本上,都跟你很亲近,这也是对的,他流着你一半的血液。但他有很多不大好习惯,你应该阻止他。” 洛倾恒诧异,儿子浑身都好,最完美的就是眼睛,跟自己一样,迷死人。不好,亚平走过来了,把脸别开一些。 他担心地问:“云烟怎么啦?” “出去露营,被蛇咬了。不是抢救及时,后果不堪设想。”洛云烟叙述简单明了,毫不拖沓。 洛倾恒闻声皱眉,他大意了。儿子跟着前妻身边,从未受过半点伤害。他思索着:“现在怎么样?我想去看看他。” 洛凌云并未想吓洛倾恒,只是与儿子分开近半年,她也想跟儿子亲近。离了婚的夫妻,不断地碰面,比较尴尬。 她迈出步子:“还在医院。不过你等两天,我走开时,你再来。儿子在你身边很久了,现在到我了。” 洛倾恒很想说“不好”,因为他担心儿子。可他深知前妻的个性,一旦决定的事,难以说服,思索着拢眉。 洛凌云疾步走向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拉开车门的瞬间,回头:“你过来一下。” 前妻如此留恋自己,洛倾恒费解。他绅士地走到前妻身边,见她从小包里,掏出个礼盒,问:“给妈的?” 洛凌云将手中的礼盒,向洛倾恒跟前递了递:“妈的高血压转天时,犯得比较厉害,上次杰夫跟我说过。这是国外的新药。还有,这天不热,你怎么晒得脱皮了?你脱皮,如果瘙痒,妈会担心。” 洛倾恒拿着小小的礼盒,为洛凌云的出租车,带上了门。 他看着出租车远去,长长地吐了口气:洛凌云,善良还是蛮善良的,脾气比从前还大。 “老洛!”守在不远处的亚平,逮到了空档,笑容款款地走过来。 洛倾恒挺直了腰板,紧急地迈出大步:“哦,我有点事。” 亚平确定洛院长没事,刚才他与那漂亮妇人说话,一副悠闲的模样,还有些心事重重。她经过洛倾恒身边,心不断下沉。 洛倾恒将礼盒转给母亲,没说出洛云烟受伤的事,只说:“云烟这几天不会过来,那个女人回来了,她要霸占儿子几天。” 洛母喜出望外,媳妇走了,但她的孝心,自己看得见。她啐道:“不要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人家有名字的!” 洛倾恒微愣,就见母亲欣喜地冲楼上而去。不用猜,他也知道,母亲是去告诉祯昔,她舅妈来了。 他了然无趣地踱着步子,走进书房。前妻结婚了,嫁了个不比自己差的好男人;儿子生病了,前妻全权照顾;老妈喜欢孙子,也不反感自己的前妻,成天张罗着帮自己和亚平撮合烦都烦死了 “叮咚”,手机在书桌上,发出短信提示音。 洛倾恒查看短信,又是节日的礼貌性问候。朋友在节假日里,基本都在家里,陪着老婆和孩子。想约个人,下盘棋,都不知该找谁。 他不禁感到孤独。其实,他不反对再婚,但他真的不喜欢亚平,他是看着她成长的,他至今都记得当时她梳着小辫,来学院报道的情景。 烦死了。洛倾恒将从烟盒里抽出的烟,搁到书桌上。 他忽然想跟d小姐,那个和自己一样,也孤独的人,聊两句。只是,现在拨电话过去,合适吗?他们是夜间朋友 合适!他觉得合适。如果时间不适合,那晚上再挂一遍。 d小姐的号码,他不用调出电话簿,便轻而易举地拨出了。 洛倾恒挑着真的不是时候,连播三遍,d小姐的电话,都是正在通话中。跟谁拨电话,这么久?难道她和z先生要复合了?晚上,问问她。 温迪的手机,完全不是通话,是在充电。由于网络的关系,出现了错误提示。 她对着镜子,端详洛云烟为她戴上的耳环。真的很别致。好像是个字。她看不大明白。 她将耳环从耳朵上取下,细细琢磨。这比洛云烟的戒指,特别。做工精巧,款式新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拿起充电的手机,思索着,拨打洛云烟电话,示要问个明白。 她很幸运,洛凌云已经将手机还给了儿子。因此,电话很快被接听。 洛云烟看着赖在他病房,不肯离开的汉斯,走到了阳台:“迪,我们才分开,你就想我了?” 洛云烟有些*的开场白,令温迪几分不适宜。她停顿半响,接话道:“你送我的耳环,是个什么名堂?好像很特别。我看不明白。” 洛云烟很想解释,那是他金家给媳妇们的定情物。但他知道,这样说,这东西送不出去。很可能,连温迪都会被吓跑。 他隐晦地解释:“哦,是我们金家给很重要的人,而且,要和金家人有关系的人,比如说,你救了我,就跟我救命之恩的关系。才会送出的东西。” 温迪救洛云烟没有太多的思考,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她觉得名不符实。她蜷着脚,坐到床上:“云烟,遇到那种情况,谁都会救你。你送这个东西,给我,好像,很见外。” 洛云烟没把她当外人,她是他内定的老婆人选,不,他一定要娶她做老婆。哄老婆的本事,他跟继父学了不少--循序渐进,是根本。 他挨着阳台的扶手,懒懒道:“那你就把它当我送给你的很特别礼物,别与‘救命’联系到一起。比如说,特别亲的人、特别谈得来的人、特别心灵相通的人。” 温迪将耳环,对着镜子,戴到耳朵上:“我说不过你。不过以后不要了。” 洛云烟对于以后,他有计划--诱拐的计划。诱拐个老婆,他需要一点点的花心思,一点点的开动脑筋,一点点地深入她的心。 他再次对着电话那头的温迪,诉说爱:“迪,那个东西,戴上以后,不能取下来。不然,我就不见你。” “又是什么飞机啊?”温迪简直快要爆炸了,洛云烟被蛇咬后,神经兮兮,她真怀疑,他被咬的不是腿,是脑。 洛云烟可怜兮兮道:“因为你不要我啊。我送的东西,被退回来。那不是说明我们没有关系了吗?” 温迪郁闷。 好好的洛云烟变得莫名其妙。 告别的秦峰居然在下午,给她发来条,提醒她晚上台风经过江明,让她关好窗的信息。 疯了。 她想找个人,问问,是自己神经过于敏感,还是别人的神经受到了刺激? 晚饭后,她真的关好了窗。因为,台风过境,带来了充裕的降雨。 手机在她身边响起,她任由它响。她怕太多的听到有关秦峰的一切,她会动摇不坚毅的心。 手机继续响,她不得不望向荧屏,哦,大兵的。 她莞尔一笑,轻松地接听了这通与谁都无关的电话。 “我,真高兴你来电话。”温迪有感而发。 洛倾恒原本想跟d小姐发几句牢骚,说说家里的问题,但听她的口气,他能感受,她心情不佳。于是,他将所有的烦恼咽下,问起她的近况来。 他关好门,不愿被母亲打扰:“怎么样?五一过得开心吗?那天你放许愿瓶,愿望成真了吗?” 温迪苦笑,许愿瓶好像是上个世纪的故事了。她离那,已很远。她看见过秦峰,也跟秦峰说过话,但,她走出了他的生活。 她诚实地说:“许愿瓶,我放了。它实现的,就是让我跟z见了一面。” 洛倾恒竖起耳朵,他极关心d小姐,他希望她开心:“那你们和好了?” “没。我彻底不要他了。他先不要我,现在我也不要他。我这种爱情,是不是很卑鄙?” 卑鄙?洛倾恒觉得可怜。卑鄙,是形容龌龊的;可怜,才真正是d小姐这六年来付出,而惨淡的结局。 他有些气那位z先生,愤愤不平道:“男人,的确要以事业为重。但如果家庭只有四堵墙,加个女人,还是跟自己不太熟的女人,就没意思了。这种日子,恶梦。” 温迪不同意洛倾恒的说辞,四堵墙,不就是家徒四壁吗?秦峰是富裕的,是阔绰的。 她纠正道:“他很有钱,与家徒四壁,扯不上关系。” 洛倾恒“哈哈”大笑:“好。这种情况下,你这么伤心,都能纠正我的语病,说明你智商没有问题。太远了,否则,我给你发朵红花,表彰你的聪明。” 温迪被洛倾恒的“大兵”式幽默,逗得舒心而笑,压抑在心头的烦恼,她忽然感觉根本不是烦恼,只是些小问题,不足为惧。 若分得开,真的分得开,那就无所畏惧;若只是表面地放开,浅显地放开,那烦恼就会在前方的某处,等着你。 现实,能让你看清自己的内心,也能检验你是否经得起考验。等待温迪的,就是残酷的考验。 她上班的第一时间,全集团议论纷纷的话题,传到了她的耳里。 “小温,你听说了吗?大新闻呢。”好事的龙灵,趁着到茶水间,冲杯茶的空档,播报着“恒通”大事。 “嗯?你说什么?”温迪诧异。 “啊?你也听说了?”卷发女人鬼精灵地凑到两人跟前,一副想当然的模样:“我从老大恋爱起,就感觉这个女人有料,搞得定他。” 温迪更加不解,秦峰怎么啦?那个女人,是指李恩敏吗? 她狐疑地看着两人,话到嘴边,被她深深咽回。不听,则会忘记;不问,则关闭内心;不理,则让自己离开得彻底。 但,事与愿违,她做的决定,仅在不到一分钟,便被击碎了。 “别议论了!上班。就数你们几个来劲得很!”李虹用手中的笔,轻叩办公桌的桌面:“总裁订婚,早一点,晚一点,还不都是要订的。” 温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决定离开他,跟往事告别。可他订婚的消息,来得比预定还早。 心,还会疼,只是她愿意忽视这种疼。要走过,必须勇敢,或许是残忍吧,残忍地割断心中的牵挂,了断情思,剪断情缘。 她努力地笑,尽管有些僵直,但她做到了。 充耳不闻短发女人和龙灵,在她跟前,关于秦峰最后的几句话。 更新3更快2 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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