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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回来(1 / 1)

“小迪,你怎么回来了?”短发、五十多岁的温母小跑着奔到警卫室,手里还拿着个饭盒。 温迪连忙迎到母亲跟前,伸手接过那饭盒:“妈,什么好菜?我?”揭开饭盒的瞬间,她后面的话,就隐没了。一点青菜,几块肉,一缸饭。 她将饭盒轻轻地搁到小桌上,就见继父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她扬声道:“爸,时间还早,我去菜市买点菜。等会我和妈弄好菜,给你送点过来。” 温昌盛笑呵呵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二十元,塞到温母手里:“我有这些,很够了。温迪不是喜欢吃那死胖子的烧肉吗?你去买点来。” 温迪与母亲走出值班室,身后响起继父的喊声:“记住,那胖子喜欢短斤少两。他妈,你眼睛利落点!” 温迪跟着母亲在菜市里兜了一圈,母亲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却始终一样没买,温迪几次想买些熟食,都被母亲拖走了。 温迪有些心酸,跟着母亲走出菜市,向一条小弄堂走去。继父每天都因为母亲要为学生煮些鸡蛋青菜方便面,而简单地对付自己的每一餐。今天继父的饭菜,跟她每次来时都差不多的简单,她很想给他们买些好吃的? “莴苣笋,给我两斤。”母亲在这条附近农民自发形成的弄堂小市场里,开始了她今天的采购。 温迪这才明白母亲之所以在大市场里转悠,就是为了弄清楚那些菜的大概菜价,这样可以在这里买到同样的菜,却远远低过那边的菜价。 温母没有让女儿付钱,她也舍不得花女儿的钱,但对于女儿喜欢吃的菜,她却付账付得毫不迟疑。与女儿回去的路上,她念叨着:“一个月回来一趟就行了。班车票也很贵的,听说换空调车了,票又涨了吧?” 听着母亲的话,温迪更感觉自己跟秦峰的分手是对的。继父当年很穷,却义无反顾地挑起了这个组合家庭的生活重担,而秦峰从未问过她为何父母从城市搬到了县城。她文不对题地跟母亲说了句:“妈,我错了。” 温母错愕地看了女儿一眼,怪只怪自己和老公没本事,拖累孩子了。她没有跟女儿谈太多的家庭琐事,反而跟女儿说起那些学校里孩子们的趣事。女儿难得回来一趟,不想让她为自己二老担心。 温迪听得出母亲几次在自己问起家里的一些日常生活时,岔开了话题。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她不忍辜负母亲的一番好意? 温迪帮着母亲弄了午饭的菜,又从碗柜里拿了个饭盒,将烧肉和一些青菜,装了进去:“妈您先吃,我给爸送去。” 温母看了眼屋外,中午这时间来煮东西的学生也不多。算了,女儿难得回来一趟,少赚几块钱也未尝不可。若早知道女儿今天回来,她也不会一大早的赶着给老伴弄了饭。毕竟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餐小团圆饭啊。 可两母女走到门卫值班室门边时,就听见里面传来温昌盛的吼声:“你们三兄妹结婚,我和你妈就准备了这么多钱,你第一个结婚,只代表你可以先用你那份钱,并不是说你就可以挪用我们留给你弟弟妹妹结婚的钱?” 温迪暗暗叹气,她与母亲先前的谈话中,也听说大哥要结婚了。其实大哥早该结婚了,前一任女友就是因为大哥始终没能买个房子,而耗了几年,最终还是散了。这次是大哥入赘女家,但男方总需要有些表示。 她跟在母亲身后,走进了值班室。她待父母说了会话后,看父亲也吃得差不多,这才开了口:“爸,女孩子结婚是嫁出去,用不了很多钱。我手上还有点,您们把给我那份,加上我手上攒的那些,一起给大哥吧。” 温昌盛将饭盒往桌上一搁,一脸不高兴:“你一个女孩子不懂的,你妈定是在你跟前乱讲一通。我不是给你哥留了八千块吗?你的,还只有六千呢。你不要管了。家里的事,我做主。” 温迪知道父母不容易,她正琢磨着如何规劝父母。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大哥如此寒酸的结婚,她做不到。大哥当年为了让低他两届的自己,放弃了大学,只念了个大专,而这几年他存的钱,又因小弟去年劳务输出而花去了大部分? “铃--”的手机铃声在她兜里响起,云烟的?天,她居然忘了昨天答应跟他吃中饭的! 洛云烟悠闲地开着车,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如此主动地去陪妞。他笑道:“猜猜我今天中午打算带你去吃什么好吃的?” 温迪接听着电话,推门走出了值班室,轻声道:“云烟,不好意思,我回梅县看父母了。要么我下午回来,约你吃晚饭,怎么样?” 洛云烟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挤一些,还能勉强办到,但要远在美国,因为时差,只能在中国的晚间和洛云烟一同工作的母亲一道陪着挤时间,就不可能了。 洛云烟在十字路口将车掉了给头,向“传奇”方向驶回,懒懒地开口道:“这样吧,我下午出去办事,就在班车站附近。你到市里给我电话。” 温迪结束这通电话后,她的父母就盘问那电话里传出的不清晰男生是何许人也,并且还交代她遇到合适的人不要错过,以免误了自己,最后还早早地打发她离开了梅县,希望能让女儿赶上今天晚一些时候的约会。 至于温迪留下的两百元钱,温昌盛也收了,他交代妻子将那钱存进银行,将来女儿结婚时,将女儿这些年陆陆续续给的钱,一并给她办事用。 洛云烟没有和温迪吃晚饭,他将温迪载回了她的住所,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害你在车站等我那么久。” 温迪打开车门,她知道洛云烟很忙,自己等他就是为了请他吃餐饭。没想到,反而成了他送自己回家。她钻出汽车,站在车边:“是我不好意思。要么改天吧。” 洛云烟向温迪挥挥手,眨了眨眼:“那就明天好了。” 温迪第一次感到她成了每一天都有约会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年纪比自己轻很多的小男人。 温迪对洛云烟提出的“约会”并没有多少的期盼,朋友间的聚聚而已。只是她第二日刚走进办公室,就看见自己办公桌上多了一大束向日葵。 她疾步走了过去,人还到桌边,同事们的打趣声早已响起:“温迪,昨天你跟谁约会了?这送花的人,会伤心的哦。” 温迪扫了眼同事们那捶胸顿足的表演,拿起花束里塞着的卡片,云烟的?她瞪了一眼那手舞足蹈感慨着向她走来的龙灵,从包里摸出手机。 洛云烟随手抓起“嗡嗡”直响的电话,琢磨着文件上所提到的公务:“您好,洛云烟。” 温迪使劲地推开龙灵凑到手机背面的脑袋,轻声道:“云烟,谢谢你送来的向日葵,很漂亮。” 洛云烟轻“哦”一声:“每天我都会给你送不同的花。对了,前天的百合,喜欢吗?” 温迪侧头看了眼那早插到瓶子里的百合,问道:“你英文名字叫汉斯啊,害我还误以为花店送错花了。” 洛云烟暗骂汉斯是颗白菜,居然会将他汉斯的名字留在了卡片上!他坚决不为这束花买单,待会要修理他一顿。他直起身,笑着调侃道:“那汉斯不是个好人,你千万不要理他。至于那束百合,你直接把它扔了吧。” 温迪被洛云烟这么一说,弄得云里雾里,始终也没弄清汉斯是何许人也,但有一点,她是肯定的,那就是洛云烟认识汉斯。 这天午餐的确是温迪买的单,两个汉堡、两杯可乐,仅此而已。但选择午间用餐的场所,却是托了洛云烟的福,温迪跟着洛云烟借着擦亮的火机,走进电影院,观赏水幕电影。 她扫了眼四周那些稀稀疏疏雅座上的情侣,有些不自在,看电影是情侣间的事,她和洛云烟来这里凑热闹,好像不大合适。 洛云烟拉拉走得较慢的温迪的手,催促道:“快点,我们只能看半场的。还得回去上班。” 温迪轻“哦”一声,跟着洛云烟坐到雅座里。当她戴上眼镜,望向那屏幕时,顿感觉真的来错了地方。不知道那是人头还是鬼头,猛然出现在荧幕的正中,随即配合着阴森的鬼哭狼嚎声,接着自己坐的那凳子就震动了起来 温迪连吃都顾不上,缩成一团,却又忍不住从捂着眼睛的指缝里,偷窥荧屏。 洛云烟做梦都想不到温迪胆子如此的小,那天听她绘声绘色地讲鬼故事,还以为她是女中豪杰、胆大包天。今天一见,真是大开眼界!洛云烟好心地将手附上温迪的肩,不想她却吓得猛地大喊一声跳了起来:“啊!” 洛云烟赶忙站起身,冲前面被打扰而回头的观众微微行礼,拥着惊悚未定的温迪,重新坐回雅座里。 余下的时间,温迪怎么也不肯提前离开电影院,她不想错过这场考验她心理承受能力的电影。只是她因为害怕,几乎钻进了洛云烟的怀抱。 洛云烟渐渐地习惯了温迪的依偎,他将温迪的头枕到自己的肩上,时不时地往集中精神看电影的温迪嘴里塞口面包。 洛云烟的好心,温迪的怯懦,让她将一部血淋淋的鬼片,看得有滋有味。只可惜,她要赶着回去上班,而无法看完电影的后半部分。 温迪走出电影院的脚步有些迟缓,电影中那些惊悚的场面,还在脑海里清晰地浮现。 洛云烟听着温迪嘴里的碎碎念,笑道:“温迪,那是假的。你完成了你给自己的任务--考验神经,现在可以放松些了。” 温迪木讷地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显露出她的精神因那电影,还依旧的恍惚。 洛云烟伸手拉住温迪的胳膊,催促道:“大小姐,别想了。我们得快点,否则你要迟到了。” 洛云烟为了让温迪免于迟到,将车直接驶进了“恒通”。他看着打开车门,疾步往办公大楼走去的温迪背影,扬声道:“如果你晚上睡不着,给我电话。” 温迪扭头大声回了句“知道了”,手已经从包里取出了员工打卡的工作牌。 正对她走来的秦峰剑眉微拢,温迪怎么又和洛云烟搅到了一起?他故意加快了步子,制造了好似不留神、实际却是准确撞上的一幕。 温迪轻“哦”一声,向后微退了一小步,是他,他回来了?她轻声问候:“下午好,秦总裁。” 秦峰微抬了抬头,一脸不悦地走过了她的身侧。 他的神情,让温迪心中泛起希望,他在乎她?晚上再找他谈谈! 深夜的她,几经琢磨,终于来到了“丰泰”,看着别墅紧闭的大门,定了定神,掏出包里的钥匙。他在家吗?该跟他怎么说 温迪扭动着身子,她实在不愿意跟秦峰在未谈清楚前,再有任何。她使劲地伸手推推秦峰的肩:“峰,如果再不说我想了这么久的话,等会我怕又说不出了,而且我担心伤到孩子。” 秦峰一听“孩子”两个字,顿时没了神气,他缓缓地离开温迪的身体,闷声道:“难道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 温迪整整有些凌乱的衣衫,探身凑近秦峰:“峰,我们结婚吧,或者等几年再结,都没有问题,我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秦峰一掀被子,从床沿拿起睡袍套到身上:“我不要孩子。” 温迪曲膝坐在床沿,看着秦峰挺直的背影,这个孩子最初的到来确实是她为了留住秦峰而设计的,而现在她已经渐渐喜欢这个不成形的小生命了。 她轻声哀求道:“峰,难道一定得这样吗?” 秦峰头也不回地冷冷说:“你下个礼拜就开始休息吧。堕胎的事情,我会帮你安排;至于休养,还是去海边吧,那里空气好些,我尽量抽时间陪你。” 温迪目光呆滞地看着秦峰走进浴室,消失在那扇门后。她不想拿掉这个孩子,就算这孩子的父亲不要他,她也想留住他。 她深吸口气,强忍住泪水下了床,向屋外走去。路过浴室时,脚步停了停,目光在那扇门上流连,虽然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他,但她还是想再一次呼吸有他的空气。 温迪奔出别墅,直奔自己的小窝,躲回狭小的角落里,哭泣 洛云烟因白日与温迪同看鬼片,担心她无法入睡,拨来电话,却,听到她带着哭腔的说话声,温迪在江边痛哭无助的一幕浮现眼前。 洛云烟的心被震了一下,语气是那么的柔和,眼神透着温情:“温迪,感冒了?” 温迪很欣慰洛云烟没有点破她,她含糊道:“有点不舒服。” 她指的是心,洛云烟明白。他站起身,随手合了桌上的文件,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理理栗色的头发:“可不可以陪我聊会天?我睡不着。” 洛云烟牺牲了自己的私人时间,为安慰温迪,而侃侃而谈。 温迪说起了她的童年,她告诉他,她父亲过世得很早,家里只有父亲的几张老照片,母亲没有工作,带着她嫁给了一个在国营企业上班的男人,这男人就是她的继父--温昌盛。继父对她挺好,但继父要抚养自己的两个孩子,和善待他们母女,经济压力越来越重。母亲希望她有更好的生活,便将她寄放在外公外婆那,其目的就是希望她能跟无生育、且跟在外公外婆身边的舅舅舅妈多接触,有朝一日在那边做个独生女 洛云烟听着温迪的电话,走到吧台边,给自己调了杯鸡尾酒,做着她最忠实的听众。 温迪环抱着双膝,她很少跟人提前她的童年,因为没有人关心这些,即便是秦峰,也不愿多听关于她家人的事。 温迪无奈地笑笑,伸手抹了抹残留在脸颊的泪:“我在外婆家住了不到两年,原本有意领养我的舅舅舅妈就生了孩子。但外公外婆疼我,把我一直留到他们身边。外婆外公过世后,我回到继父身边,他已经下了岗。生活压力大,又没有稳定、长久些的工作,便借酒浇愁。喝醉了,就打我们,他自己的孩子也被打” 洛云烟听着温迪心酸的往事,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记,那无需多问,温迪从前告诉自己--她高三的雨夜从家里跑出去,肯定也是因为她继父喝多了酒打人。 洛云烟的声音更柔了,语气更轻了:“可是,我知道,你爱他们,他们也爱你。” 电脑上的邮件发出提醒声,洛云烟侧头看了眼电话,时间不早,温迪该睡了,自己的公务更是耽误不得。 他提议道:“温迪,把灯关了,钻到被窝里。你照我的话做。” 温迪依言照做,听着他轻吹的口哨摇篮曲,闭上了眼睛。口哨声很美很悠扬,她在梦中回到了童年美好的时光,冲她微笑的外公外婆,还有屋后那漫山遍野的野菊/花 她的梦,被洛云烟变成了现实,清晨的她在下楼后,便看见了洛云烟那辆奔驰车。只是后车厢是开着的,那里装满了淡黄色的野菊/花。 温迪有些错愕,有些吃惊,更多的是难以言表的开心,她慢慢地靠近那后车厢,仿佛一切仍停留在梦中 洛云烟打开车门,来到温迪身边:“送给你的野雏菊,希望你有个好心情。” 温迪伸手取了一朵后车厢里的野菊/花送到鼻子前,嗅了嗅,那香味淡淡的,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苦涩的味道。她侧头看着洛云烟:“你怎么会送我野菊/花?” 洛云烟抬腕看看表,拉着温迪向车门边走去:“你昨晚电话告诉我的,说你最喜欢外婆屋后的那野菊/花。” 温迪因清晨收到的这些野雏菊,心情格外的好。她不会知道这是洛云烟让汉斯天刚亮,就到各大花店收罗而来的。她原想邀洛云烟共进晚餐,可他笑笑:“下回吧,我今天下午出差。过几天回来,跟你吃中饭。” 温迪含笑地冲洛云烟点点头,说了声:“到时给我电话。”推开车门,下了车。 一连几天,温迪在集团与秦峰擦肩而过,只是两人谁也没有开口。 洛云烟的出差,直到星期日都没有回来。温迪看着外面风和日丽的天气,决定出去走走。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熟悉的江边。滔滔的江水,刺骨的北风,可她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顺着堤坝往前走着。“哦,居然来到这里了。”她自言自语道。 她看了看这大江的一条小分支,曾经她在读书时,去过这小分支附近的一个草坪野炊。虽然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但就像记忆中芬芳的野雏菊一样,都是美好的点滴。 她展开双臂,沿着堤坝,缓缓向前。 “小姐!小姐,不要动!”不远处一个男人冲温迪大叫着。 温迪定住脚步,不解地朝四周望了望,他是在叫自己吗?应该是吧,这附近只有自己一个人啊。她伸出手指,指指自己。 那男人加快了步子,现在的女孩就是寻找那种的感觉,也不管那里路面多滑。他急速冲了过来,不想自己脚下一滑,亲身体验了河堤的湿滑。更糟糕的是,他将好心向他伸出手救援的温迪,一同带着滑落水中。 “咚”,两人落水后,溅起高高的水花。不识水性的温迪用双臂拍打着水面,高呼“救命--” 那男人洛倾恒立即朝温迪游了过去,他伸手托着温迪的下颚,带着她游到岸边。 温迪上岸后,轻咳着对洛倾恒道:“谢谢你救了我!” 洛倾恒难为情地笑笑,伸手理理他的寸头,很不自在地说:“不客气。” 温迪哆嗦着双臂,紧紧环抱胸前,向四处张望,这附近哪里能叫到出租车,她此时冷得厉害。 洛倾恒看到温迪的窘态,伸手解了两颗自己的夹克外套,这次发觉他也湿得厉害,闷“嗯”一声,一跺脚,高呼:“来个人,洛倾恒掉水里了!” 温迪不自觉地张开嘴,狠狠地“阿丘”打了个喷嚏。她探身往河里看,水里没人啊,这男人说的洛倾恒,难道沉下去了? 洛倾恒见温迪身子倾斜,赶忙伸手拉住她:“小姐,你小心点!”他话刚落音,几个大男人奔进了视野里。 洛倾恒冲着向自己跑来的几个属下使劲挥手,扬声喊道:“注意脚下!我不想再掉进河里!” 那些男人忙放慢了些奔跑的速度,转眼间来到二人跟前。 温迪惦念着水中的“洛倾恒”,哆嗦着对来人求助道:“洛倾恒掉水里了,大哥,麻烦救一下。” 更新3更快2 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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