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的找寻自己的衣物,高以笙却起身拥着她,“别害怕,没事的,等天亮了,我陪你回家,好吗?” 他感觉她到哭泣,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咸咸的泪水有苦涩的味道,他却宽慰她的心道,“你,是因为后悔,还是因为害怕才哭?” 她拼命摇头,“我不知道……” 她好乱,脑子里已经炸开了锅。 可是被他拥在怀里,却感觉那么温暖踏实,就如他所说的一样,好像有他在身边,她就真的不用去担心,去害怕了。因为有他,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会解决似的。可她的心却仍是慌乱,这种慌乱,不是害怕他们之间,而是,怕妈妈不能接受…… 妈妈坚决的反对她和他在一起的,可是转眼间,她竟然和他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高以笙看出她的紧张和不安,他抚着她的发,温柔得不像样子,“昨天我们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的想不起来。 他又说,“昨晚,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我们都很高兴,所以才喝多了。” “我答应了?”为何她一点都不记得呢。 “曼曼,你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再过些时候,你的肚子就会慢慢的凸显出来。如果你未婚先孕,而且还不知道孩子的父母是谁,你觉得伯母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吗?”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抬头,脸上露出宠溺地笑,“对一个人好,需要理由吗?如果你一定要理由的话,那理由就是,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可是现在,他却那么顺溜的就把喜欢二字说出口了。他不是应该恨她入骨的吗?为什么会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呢? 天快放亮的时候,他抱着她去浴缸里洗了个热水澡。 浸泡在温热的水里,她才好像活过来了。 被一个人细心呵护的感觉,真好。 她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她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可是,她缓缓抬头看他,“你真的,不介意吗?” 他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小傻瓜,如果我介意,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别多想,吃完早点之后我陪你回家,我会和伯母好好谈谈,让她同意我们结婚的事。” 他的话,像是承诺,让她不安的心瞬间就得到安稳。 吃过早餐后,他就送她回家。 一路上她忐忑不安,但他握着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温暖。 回到家,迎接她的,是妈妈阴沉到极点的脸。 “你去哪儿了?”谷初兰看着一夜未归满脸憔悴的女儿,质问的声音透露着一股愠怒。 “妈,我……” “曼曼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你……”她指责间,忽地看到谷曼颈间那几块紫红色的印迹,不由得震惊地奔向她,“你,你昨晚去哪儿了?” 那分明就是吻痕啊! 她可是过来人,她怎么能看不懂那些吻痕意味着什么! 她扳着她的肩情绪几乎崩溃,“你说,你快说啊!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谷初兰尖厉的声音吵醒了谷珊,她从房间出来,靠着门框站着,像看好戏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谷曼知道妈妈难过了,她双眼噙泪的缓缓道,“妈,有个人,想见你。” 说话间,一直站在站外的高以笙走了进来。 他走到谷曼面前,伸手拥着她的肩,眼眸里闪过阴蛰的光,“伯母,你好,我是高以笙,我和曼曼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打算近期结婚。” 高以笙? 高以笙! 谷初兰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俊酷,却异常熟悉的脸,不由得震惊了! 他就是她在高宅前遇到的那个人,他是高浩然的儿子啊! 他怎么能和曼曼结婚?他怎么能和曼曼相爱? 看着他们如此的亲昵,看着曼曼脖颈间的吻痕,她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他们怎么能相爱! 谷初兰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的倒了下去…… 谷初兰醒过来时,谷曼谷珊和高以笙都围在她身边。 仿佛经历了一场不真实的恶梦,但是梦醒,现实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高以笙就那么真实的在她眼前。 浑身无力,她还是强撑着坐起来。 谷珊看得一肚子火,谷初兰一见便喝斥道:“你,放开曼曼!” 高以笙却不为所动。 谷初兰拼尽全力的去拉谷曼,将两人分开,她心力交瘁地说:“你们昨晚做了什么,说!你们昨晚是不是整晚都在一起!” 谷曼低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高以笙缓缓开口,“是的,曼曼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说过,我会负责任的,只要曼曼点头,我们今天就可以去教堂结婚。” “什么?”谷初兰如同当头棒喝。 曼曼已经是他的人了? 已经是他的人了? 天啊!他们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啊! 谷初兰气得浑身发颤,拼命全身的力气颤抖道:“你们不能在一起,你们不能在一起,我死也不能让你们在一起!” 她歇斯底里的呐喊着,可是,就在话音落之余,她的整个人却向后倒去! 高以笙急时扶住她,察觉到与先前的一次昏迷不同,他便抱着她往医院送去,谷曼和谷珊在后面一个劲的叫着“妈”,可是谷初兰丝毫反应都没有。 以最快的速度把谷初兰送到医院,医生一番检查,说她中风了。 医生极力的抢救,在外面等待的谷珊却满是埋怨的骂谷曼,“姐,都是你干的好事,是你把妈气出病来的,妈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见他吗,你为什么不听?还把他带到妈跟前,你就是存心气妈的是不是!” 面对谷珊的责骂,谷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是沉沦在高以笙的温柔里不可自拔,如果不是她喜欢上他,妈妈就不会气得中风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可是高以笙却维护着她,“小珊,曼曼并没有做错,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伯母的中风,和曼曼无关。” 谷珊看高以笙如此维护谷曼,只能把心头的怒火暂时压抑着。 好在谷初兰的中风不严重,也好在送医及时,谷初兰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中风的事情可大可小,在经过医生确诊之后,发现她偏瘫了…… 谷曼听到医生的话之后,眼泪滚滚落下,一时站不稳的倒在高以笙怀里。 谷珊扑在谷初兰床前一个劲儿的哭,谷曼泪流满面,看着嘴眼歪斜连说话都只能喃喃自语的妈妈,俯在她身边哭个不停,“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妈,都怪我……”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昏迷了两天两睡之后醒来的妈妈,竟然成了这样。 这两天来,她寸步不离的守着妈妈,高以笙也陪护在侧。她还心心念念的想着,等妈妈醒来之后,她要好好的向妈妈解释,求得妈妈的原谅。 可是,妈妈却偏瘫了。 就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着急,一个劲的想说什么,但是嗫嚅出来的话却让旁人一个字都听不懂。她只是用她仅能用动的左手使劲的摇晃着,再摇晃着,她想说什么,没有人能猜透。 谷珊抹干眼泪恨恨地看着谷曼,“你走,你走,妈不想见你!” 谷曼却握着那只妈妈不能动弹的手哭泣,“妈,你原谅我好不好?妈……” 高以笙扶着她颤抖的肩,“我们先走吧,让伯母好好休息,她不能再受刺激了,现在,暂时让她冷静下来吧。” 谷曼回头看着他,虽然不舍离开,却还是点了点头。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每次谷曼去看妈妈,妈妈见到她都对摇头摆手,谷珊见状便以妈妈不想见她而让她离开。谷曼伤心欲绝,看着前几天还好好的妈妈,如今只能躺在病床上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心就痛得无以言说。 谷珊却趁谷曼不在的时候,独自去找了高以笙。 要找到高以笙并不难,虽然他不接她的电话,但是在询问了潘易烟之后,她找到了高以笙的国术馆,在那里,她找到了高以笙。 自从那天他出现在她家,说谷曼已经是他的女人后,她就一直觉得胸口堵得慌,想要找他问个究竟。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找到了他。 国术馆里多个项目正在进行中,有人在练习自由博击,有人在练习散打,还有小孩子们在练习基本功。 而高以笙,则戴着拳套赤着上身在练拳。 他小麦色的肤色在灯光下泛着莹光,汗水滴落,让他看起来那么性感迷人。尤其是他的一拳一式,那拳又快又准又狠,几个回合,和他一起练拳的陪练就被打倒在地。 解下拳套,从她身边走过,他只是淡淡地问,“找我有事?” “我们能谈谈吗?”谷珊跟在他身后,因为喜欢却得不到,让她颇为恼怒。 “谈什么?” 不是不想看,只是不想看得太明显。 待他清洗过后,穿了洁净的衣物,他们在他的专属休息室里坐下。有人为谷珊洛来咖啡,可是她连喝一口的欲望都没有。 谷珊看着这个已经住进他心里的男人,说:“你那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你是指什么?” “你说,我姐已经是你的人了……” 高以笙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当然,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假。” “可是你真的不介意她已经不是清白的女孩了吗?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如果我介意,就不会和她在一起了。” 谷珊气忿难平,“可为什么不是我?我们明明认识在先的……” “你?”高以笙故作惊讶,“你的意思是,你想做我的女人?” 谷曼缓缓起身,一步步走近他,她在他身边坐下,如玉般温润的手覆在他的手背,娇嗔的声音能滴出水来,“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而且,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也是有好感的对不对?” 她知道,她不能再矜持下去了。 只有主动出击,她才有可能把这个男人从谷曼那里抢过来。 高以笙面对她的挑逗却不为所动,喝一口酒,他睥睨着双目看着她,“你觉得,你现在这么做合适吗?我可是很有可能成为你姐夫的人。” “爱情本来就是可以公平竞争的,就算对方是我姐,我还是要这么说。再说,你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我能让你看到,我绝对不会比我姐差的,以笙,不要这么快拒绝我好不好?” 谷珊只觉得心头一凉。 她主动送上门却被人当头棒喝,她只觉得颜面尽失,脸面上挂不住,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不会告诉她的。不是想维护你,而,不想让她伤心。你在她心目中,可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就是因为你,她才迟迟不肯答应和我在一起。这样一个一心为你的姐姐,你怎么忍心伤害她呢?” 他一席话,让谷珊再也坐不住了。 不是觉得羞愧,而是她对谷曼的恨意,让她再也无法隐忍了。 她一句话也没说的就从国术馆跑也来,跑了很久,径直跑到公园里,面对着波光涟漪的湖面,她扯着嗓子喊:“谷曼,我恨你,我恨你!” 就是因为谷曼,高以笙才移情别恋的。 就是因为谷曼,她今天才会被他这番羞辱。 有什么事情,比让自己喜欢的人羞辱更难以接受的! 她咬着唇暗暗发誓,她一定不会放过谷曼的,她要把她抢走的东西全部抢回来! 而高以笙看着谷珊忿恨的离开,脸上不禁又泛出一抹难掩的笑。看样子,谷珊和谷曼之间是彻底决裂了。而谷初兰,也住进了医院。这些好戏一幕幕的上演,不禁让他的心境莫名的好起来。 握着酒杯,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谷曼每天要去店铺里监工,还要去医院看望妈妈,几天下来,她已经累瘦了一圈。这天她刚从医院赶到店铺,就在商场门口一个不小心的差点摔倒。 好在,身边的人及时扶住了她。 她回头,看到是洛倾恒,她连忙站稳,扶着额说略显歉意的说:“洛先生。” “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生病了吗?” “没有……”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摇摇头,“洛先生,今天见到你正好,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洛倾恒把带她去三楼的咖啡室,两人坐下来,他才问,“什么事,你尽管问。” “关于商铺的赔偿款……” “你急需要用钱是吗?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和他们打个招呼,让人先把赔偿款一次性付给你。” “不是不是。”谷曼连连摇头,“我只是听说别的店铺都只有20万的赔偿款,为什么我们家的会这么多……”他上次替她还了五十五万,而李诚光通知她竟然还有二十万的赔偿款,但是别家的铺面都只有20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洛倾恒知道这个问题瞒不住的,所以只是淡然的说,“因为你们家的店铺遭受的损失最严重,所以,赔偿款最多也是应该的。” 天真的谷曼也就真的相信了,百感交集的说道:“谢谢你,洛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 洛倾恒笑了,“要是真的感谢我,就请我吃顿饭好了。” “吃饭?好……不过能改天吗?这些天我忙着店面整修的事,而且,妈妈也住进医院了,我实在是忙不过来。”重要的是,妈妈现在病成这样,她哪有还有心思。 “你妈妈住院了?怎么回事?” 谷曼望着他一脸的诚挚,只是莫名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我妈妈现在正在恢复期,不过,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所以,店铺翻修就算完工了,她们也可能暂时不会营业了。 虽然她一直都有在帮妈妈的忙,但具体的进入货渠道,以及经营之类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懂的。医生虽然说妈妈没有生命危险了,但她的后期恢复需要的时间谁也说不准。少则一年半年,多则三年五载也不一定。 以后,妈妈肯定是不能再经营店铺了。 所以,谷曼想着待店铺重新翻修之后就盘出去,然而她再去多找几份工作来养活妈妈,而小珊的学费已经有了,待她入学后勤工俭学,一边读书一边打工也是能养活自己的。就在店面翻修的同时,她已经把店面转租的消息发出去了。 洛倾恒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孩一脸的坚强,说:“我助理,看到你店面想盘出去的消息了。” 原来他看到了。 谷曼苦涩的笑了笑,“是,妈妈现在需要静心休养,经营店铺的事情我也不懂,过几天我就打算去找份工作了。” “你需要工作?正好我们公司正需要人。” “你们公司?” 那应该是个很大的集团公司吧?她一个连大学都还没有上过的高中生,能在那样大的集团公司里做什么工作? 没料洛倾恒说,“事情是这样的,经过我的一番调查,我觉得商场原先的主管李诚光把商场管理得一塌糊辛,所以,昨天他已经被炒了。过几天会有新的经理上任,不过,新的经理对商场并不熟悉,所以,我想请你做她的助理,帮助经理尽快熟悉很环境。以后的工作地点也就是在商场里,离你家也近,这样也方便你照顾伯母,你觉得呢?” 谷曼听得瞠目结舌,“真的吗?” 这样的好事,她可真是求之不得的啊! 洛倾恒面露笑意,“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没有诚意的人吗?” “不是不是!”谷曼不好意思的摆手,“那谢谢洛先生了,太感谢您了!” “跟我不必这么客气,我觉得和你很投缘,就像……就像妹妹一样的投缘,所以,很高兴你能把我当成朋友。” “不不不,这是我的荣幸,洛先生,真的很谢谢你。” “别再跟我客气了,如果把我当朋友,以后叫我一声哥,或者,倾恒也行。” 谷曼咧着嘴笑,自妈妈出事后,她的心第一次觉得放松,然后就清清甜甜的叫了一声,“哥,谢谢你。” 洛倾恒拍了拍她的肩,“伯母在哪间医院?我想,我们都是朋友了,我应该去看看的。” 谷曼点了点头,把商场里的事情交待工人之后,就和洛倾恒去了医院。 病房里,一眼看去都是耀目的白色。 洛倾恒把一束色彩鲜嫩的花束放在花瓶里,谷曼看着痴痴看着她,却说不出什么话来的妈妈,不禁眼眶一热的就泛红了。洛倾恒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道:“别太难过,你这样,伯母会更难受的。” 谷曼抿着唇点了点头,握着妈妈的手说不出话来。 洛倾恒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谷初兰,虽然她的半边脸已经歪斜了,嘴也是歪斜的,但从她娇白的肌肤可以看出,没有中风之前的她,肯定也是个温婉贤惠的女人。年轻时,也一定是貌美的女子。 不知为何,洛倾恒看着她,竟然心出生一股从未有过的违和感。 就好像,她并不是才第二次见她一般。 可是,就在洛倾恒和谷曼默默地在病房里陪着谷初兰时,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敲了敲,然后,高以笙推门而入。 见到洛倾恒,高以笙的眼眸里闪出一抹精光。 然而,他走到谷曼身边,亲昵的拥着她,说:“伯母今天怎么样?” 谷曼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对了,这是洛倾恒先生,这是高以笙。”后面一句话,是她看着洛倾恒为他介绍高以笙说的。 高以笙眉眼上扬,脸上流露出一抹不屑。 原来,就是这个人帮谷曼一口气还了五十五万! 他不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穿着西装的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种特绅士的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但是对谷曼,很抱歉,他晚了一步。 高以笙似是示威似的,紧紧握着谷曼的手,说:“听说你帮过我未婚妻的忙,不过,她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帮助她的,以后,就不需要洛先生破费了。对了,听闻洛先生替我未婚妻还了一笔债是吗?明天我会让人把支票送去贵公司的。伯母需要休息,如果洛先生有事就去忙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咄咄逼人的一番话,让谷曼惊诧的看着他。 洛倾恒自知他的用意为何,没有再逗留,嘱咐谷曼两句之后,离开了医院。 谷曼不知道高以笙是如何知晓洛倾恒替她还高利贷这件事的,但高以笙只是宠溺在抚着她的头说:“你是我的女人,以后遇到任何困难都要和我说知道吗?我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因为,我的就是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地亲了她的额迹。 当然,是在病房里。 而且还是在谷初兰的面前。 谷初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在她面前亲昵,着急的想要起来,想要说话,可是她嘴里发出的模糊句子谁也听不懂,她的手脚也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父异母的他们在她面前亲昵。 她心里却在高声呐喊: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是兄妹!是兄妹啊! 可是她的心声却没有人听得到…… 拥着谷曼的高以笙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看着谷初兰,看着她现在动也不能动,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蓦地就觉得心情大好。 谷初兰,你的报应已经来了! 更新3更快2 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