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千秋：“……”
你敢把刚刚说的字再说一遍？
千秋的眼神有些危险，白宴仿佛没有感觉似的，当真把刚刚的字重复了一遍。
“呸。”
千秋深吸了一口气。
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要不……
她刚打算松开自己的手，就听到白宴又继续下去：
“陪我。”
他被关在地下研究所这么多年，与世隔绝，早就失去了跟人类语言交际的能力。
白宴能听懂千秋的话，但是让他说话，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千秋才明白，白宴刚刚并不是对自己表示不屑，而是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怎么补偿？
他说，陪我。
“哦……”千秋眨了眨眼，也很配合，嗓音放轻认真地问道：“你要怎么陪？”
他大概是准备了很久的时间，练习过好多次。
发音有些笨拙，却还是一字一顿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陪我，一辈子，不准……跑。”
陪我一辈子。
不准跑。
千秋盯着他的眼眸，认真听着他一个词一个词，终于把这句话拼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