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芜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认怂就算了,我找别人去,少在我跟前啰嗦。”
郑渊也只能无奈地住了口。
马车一直到夏府门口停了下来。安生的马车就在跟前,王伯正在不紧不慢地卸车。
夏紫芜跳下马车,直接气势汹汹地向着里面闯。
“夏安生,你给我出来!”
府里静悄无声,就连个下人的影子也看不到。
夏紫芜有些疑惑,径直向着后院闯。
这一口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
郑渊颠儿颠儿地跟在身后。
“夏安生,不要当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夏紫芜一路叫嚣,猛然顿住了脚步。
面前的院子里,站了二三十号人,乌压压一片。
杂役,厨工,婆子,丫头,全都在这里了,垂首而立,格外恭谨。
而薛氏就站在一旁,唇角抽搐,一脸的意味莫名。
夏安生就在最前面坐着,笑吟吟地望着气急败坏的夏紫芜。
夏紫芜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令众人全都吃了一惊,扭过脸来瞅着她。
薛氏一声长唤:“你不是上街上挑嫁衣去了么?怎么这副样子回来?”
夏紫芜丢了被子,被风一吹,有些冷,止不住地牙关打颤。怒气冲冲地抬手一指安生:“你问她!还不是她做的好事?!”
安生不疾不徐地笑着道:“适才在街上路过的时候,见到三妹被一个歌姬骑在身上撕打,围拢了许多人。一时间气不过,想要用水泼那歌姬,助三妹一臂之力的。谁想那歌姬躲闪得快,一盆水尽数泼到三妹身上了。哎呀,真不好意思。”
薛氏就恶狠狠地瞪了郑渊一眼,沉下脸来:“究竟怎么回事?”
夏紫芜委屈地瘪瘪嘴:“他竟然带着一个歌姬堂而皇之地出入脂粉铺子。女儿委实气不过!谁知道他们竟然合起伙来欺负我!母亲,你要给女儿做主。”
薛氏看一眼夏紫芜,满是心疼。再看一眼安生,又面带难色。
夏安生微微勾唇:“如今天气这样凉,怎么任由她湿着衣服就回来了?就不怕着凉生病吗?来人呐,送三小姐回院子,赶紧将身上衣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