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许多人追问她与喻惊云的关系,使她在偶尔闲暇下来的时候,就会思忖,喻惊云在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位置?
她敬慕喻惊云,但是还不足以让自己为了他舍弃现在的生活,有想嫁的念头。
更何况,人家喻惊云也从来没说过一个“娶”字,不过是父亲等人自作多情而已。
八竿子打不着。
安然长叹一口气,抬手摸着她的头顶,略一犹豫道:“其实,姐姐心底里,并不希望你跟喻惊云有什么牵扯,除非,他对你是真心的。”
“为什么?”安生懵懵懂懂地仰起脸:“父亲,祖母还有大伯都巴不得我去巴结定国侯府。”
安然意味深长地道:“他们这样想,无可厚非,可能是觉得你以后可以安享荣华富贵,但是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觉得,你能给他们带来家族荣耀,可以助他们扶摇直上。
姐姐,单纯只是想要你幸福。侯府,不是一般人能适应的,除非那喻惊云对你是真的好,知道护着你,宠着你。”
关鹤天也是这般说。
安生想问“为什么”,还没有出口,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是青橘。
青橘冲着安生扮了一个鬼脸,然后才冲着安然回禀道:“少夫人,冷神医说大小姐已经没有大碍,老夫人说不再叨扰,要起身回府了。”
安然慌忙站起身:“只顾着说话,倒是忘了这个茬儿了。”
安生也站起身来,将剩下的栗子用纸包了,拿给安然:“回去磨嘴。”
青橘上前搀扶着安然,步出房间,孟静娴已经上了门口的马车,放下车帘,不愿意露面。
孟经纶与孟夫人正在与冷南弦道谢。
安生瞅个机会,将关鹤天拉到一旁,低声交头接耳说了几句话,关鹤天最初略有惊愕,而后郑重其事地点头记下,便出了药庐,驾车走了。
孟静娴回到孟府,又将养了两日,方才可以下床四处走动,已然无恙。
安然过来过两次,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
她不再对着夏安然冷嘲热讽,但是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