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说喻惊云已经带兵离开了仓廪,并不在这里。
两人扑了一个空,安生恋恋不舍,不想走。她正是渺茫的时候,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希望。
冷南弦一拽她的手:“跟我来。”
安生诧异地问:“去哪里?”
冷南弦低声道:“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安生不说话,跟着冷南弦绕过仓廪,径直绕道城南。
那里,有士兵清理出来的灰烬,混合着雨水泥泞,全部倒进了一个山坳里。
仓廪需要重建,这些灰烬自然需要清理出来,一车车运往这里。
可是,这里竟然也把守了士兵,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这就有一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若是寻常灰烬,没有丝毫猫腻的话,何至于这般谨小慎微?
安生再次有些灰心丧气。明明知道,就算是能从灰烬上证明什么,同样是于事无补。因为他们安在父亲身上的罪名,同样也是亏空仓廪。
可是希望与事实就摆在眼前,自己却无法靠近,总是会令人有苍白的无力感。
她与冷南弦一直在附近转悠,两人一人如芝兰玉树,风度翩然,一人冰肌雪肤,清雅秀美,自然招惹别人注意,频频向着两人这里张望,然后有人上前驱赶。
冷南弦劝道:“若是其中有什么线索的话,喻惊云一定知道,我们回城寻他再想办法。”
安生无奈颔首,一步一回头地往回走。
远远地见有士兵模样的人,肩上扛着铁锨,从远处回来,脚上满是泥泞,明显已经透湿,与安生和冷南弦正好擦肩而过。
安生看到第一眼,觉得这些士兵应该是去休整路上的泥泞去了,想着他们倒是还会做些有益于百姓的事情,并未在意。
对方却有人拦住了两人去路:“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警惕地上下打量安生和冷南弦,出声质问。
安生与冷南弦对视一眼:”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那人满腹狐疑地望着安生:“这里有什么好走的?”
身后有人不怀好意地打趣:“头,你管人家做什么?一男一女,跑到这荒郊野外,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