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兽人端了水杯过来,叶晓雨就着昆里的手喝了点,又沉沉睡去。 金樽缩手缩脚地跟着昆里走了出去,生怕惊醒了叶晓雨。 两人穿过长廊,金樽走在昆里身后。 “父亲,母亲什么时候能好?” “你听话,她就好得快。” 金樽顽皮,有反骨,又是叶晓雨喜爱的,所以昆里留下了他。 现在的金樽比以前听话多了,并且只认为昆里是他的父亲。金樽对昆里,是十分的崇拜,这点,昆里很满意。 在君吉那里,金樽可没有这样驯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不是应该比君吉强一点了。 在不知不觉中,昆里已经养成了与君吉做比较的习惯。 金樽这下不满意了,青睐地靠着昆里,“父亲,你是说我现在不够听话,所以母亲生病了?” 金樽撅着唇撒娇,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他的父亲,父亲说什么他都照办,可为什么父亲还这样说呢! 昆里好心情地笑了起来,“你是孤独堡的少主,又是本王的长子,两个月也不小了,怎么还撒娇。” 兽人雄性基本上在半岁之后就会成年,转化成人型。 两个月的雄性,他的兽生已经走了三分之一,应该是有主见有决断的。 可是,金樽最近越减的爱撒娇。 自从他中了昆里的法术后,整个人像是变了似的,没有以前的傲气,也没有对人的不服气,现在这样的金樽…… 他将金樽养成这个样子,叶晓雨会怪他吗? 这种想法转瞬即逝,昆里随即松开了眉头。 他将金樽养废了,叶晓雨可不会这么想,雌性不就喜欢小崽子们在她怀里撒娇吗? 有这样的金樽陪着叶晓雨,正好。 金樽骄傲地扬起头,说道:“母亲喜欢这样的我。” 金樽还记得,只要他撒娇,母亲多大的气都会平息。 昆里认可地点头,道:“你要多陪陪你母亲,让她快点好起来。” 金樽又问道:“父亲,母亲得了什么病?” “这个……” 叶晓雨的病着实奇怪,昆里隐隐觉得与他施了法术有关,潜意识里却又不愿意承认。 不会是他害了叶晓雨!一定不是! “我会去找最厉害的巫医来帮你母亲治病。” 金樽抬起头,仰望着昆里,“父亲,我怎么记得我好像认识一个非常厉害的巫医。” “嗯?”昆里的脸色沉了下去。 金樽说的巫医,还能是谁! 虽然金樽忘了君吉,却还记得天星。 金樽继续天真地道:“我记得那个巫医可好看了,对我也好。但是父亲,我怎么记不起了他的具体模样了,你说我是不是也跟母亲一样,生病了?” 昆里淡淡道:“你身体这么强壮,好着呢!那是你梦里的巫医,并不是真实的,过几天就忘了。” 金樽疑惑地点头,他真的是在做梦吗?可是,那些人影,好模糊…… 没过几天,孤独堡内四处都张贴着求巫医的告示—— 流浪兽王的兽侣生病了。 很严重的病,已经卧床不起十多天,每天只以汤汁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