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沐甜甜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一直受公司以及黄河摆布，就是为了能多红几年，多在舞台上唱几首歌而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夏树却有不同观点，“曹哥，一个音乐人只有沉淀下来认真做内容，这才是一直红下去的原动力。”
曹纯苦笑，那些又阴又黑的策略绝大多数是他制定的。
他心道，要是专注做内容，星之梦就不是星之梦了，公司的量体也不可能膨胀得这么快，盖过星耀和苹果这样的公司。
两人又悄声聊了聊星之梦的过往，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十几辆崭新的轿跑停在了电视台侧楼的门口。
这是《歌者》赞助商爸爸统一安排的，歌手们坐着自家新车通向红毯，相当于是在打广告。
华夏很讲序列，这个潜规则渗透在各行各业，《歌者》也不例外，先是在线歌手们坐上了车子，然后是前几季的总冠军，最后是帮唱嘉宾们。
柳月和夏树排在了同一辆车，现在他们一直在媒体面前出双入对，双宿双飞，芒果台自然不会把送到手的流量推出去。
当然，车里也有工作人员在内，摄像大哥和许久未见的钱途妹子。
有意思的是沐甜甜，她出道更早，却排在了两个晚辈的后面，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坐在车上，夏树也不管前面有综艺摄像机，直接问钱途：“这个走红毯的顺序是谁安排的？”
“李跃文，李导。”钱途也大大咧咧地回答。
夏树料定应该是和自己亲近的李跃文或者赵来的安排，他微笑着对钱途点了点头。
“李导果然是我亲人。”
钱途就笑，并不答话，只是看夏树的眼神很亲切，让他有点不好意思，难得说出了一句人生哲理。
“提携就像是一条链条，是发展继承的，李导给了我机会，我很感激，就把这个机会传承了下去，你便是受益者，希望你也能继续下去。”
钱途立即小鸡啄米般点头。
这姑娘自从认识了夏树并且以芒果经纪人的身份获得了短暂的出镜后，工作就变得特别顺心，不少以前对她爱答不理的前辈态度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自然知道这些变化的源头是因为夏树给了她一次机会，所以心中就一直存着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