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有余的目光下，莫老头羞愧地低下头。
他笑了笑才开口，说起话来仍是从容不迫。
“这几年我们一直努力地少给大家添麻烦，但还是给大家带来了一些困扰。有人看不惯我们也是正常的，以后除了下地干活，我们会尽可能的少出现在大家面前。我们年纪大了，，还知道还有几年好活，经不起几次这样的折腾。大家如果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前告诉我们，能做到的我们一定会努力做到。”
这下子村民们也知道他们是被人打了。
晒谷场上的村民们面面相觑，都在小声议论。
“究竟是谁动的手？”
“这老头还挺老实的，谁看他们不顺眼？”
“肯定是大旺，整个大队就他最不像话了！”
……
谁家都有老人，谁都有年老的一天，更遑论这两位老人特别老实，正常人就算脑子犯抽也不会对他们动手啊，他们只能把目标转到大旺身上。
罗寡妇一听就炸了。
“瞎说什么呢？我家大旺昨天一天都没出门，怎么去芋头山下打人？那几个嘴上没把门的，你们在乱说一句，信不信老娘撕烂你们的嘴？！”
对村民们发完飙还不算，她还要莫老头亲口说：“这老头，你这话说的不清不楚，谁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打了你们？平白的让我家儿子给背了黑锅！！”
莫老头赶紧摆手，“谢谢大家关心，真的不是大旺同志。大旺同志我见过几回，从来没有欺负过我们两个老头。跟他没关系，大家不要误会。”
白有余翻了个白眼。
话不说清楚，人家能不猜吗？
他也不耐烦了，“你就直说吧，是谁打的你们？免得大家猜来猜到，又起了什么不好的言论，坏了别人的名声。你说完咱们就去上工！”
莫老头犹豫了许久，才一脸为难的说：“是那个叫白兰的姑娘。”
顿了下，他又说：“这几年大家对我们那么友好，没有欺负过我们，我们心里都很感激。白兰同志看我们不顺眼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们……”
之后的话他就低着头说不下去了。
他们是下放之人，良田大队风气不错，所以没人欺负他们，别的大队就未必了，听说隔壁大队两个下放的经常被泼粪，对比一下其他人的遭遇，他们是真的很感激，就像现在一样，视而不见也是一种好意，被孤立也未必是恶意。
听到白兰的名字，村民们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