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石之轩心念统一魔门,欲完成前人未能完成伟业,可若拿魔门来威胁他,以他的性格也根本不可能屈服,陈锐也没抱希望,只不过一试而已。
“邪帝舍利!”
石之轩已经消失在黑暗中,可陈锐仍淡淡的道了出去,他不相信他不会不动心。
黑暗中石之轩身躯一震,脚步终于停下,双目中爆射出无穷精光。
“去?或是不去?”
以他之骄傲,若是违背己愿,怎会向人低下头颅?
“石青璇!”
空中又飘来了声音,听到这个名字,石之轩心中也生出几分柔弱。
若说他以前的破绽是碧秀心,但在她因研读不死印法死后,他的唯一破绽就是石青璇,可正因这个破绽他却被这小子拿捏的死死的,恐怕日后他也依旧逃脱不了,最可恨的是还是这小子竟和清璇有了事实......
想到这位石之轩便咬牙切齿,一股滔天怒火直冲脑门,若非强大意志力,现今他已经再度出手。
陈锐见石之轩的身影渐渐隐现,心中也升起几分钦佩,作为父亲能为子女违背自己的心愿,是伟大的。
石之轩走到陈锐身边,与他对视两眼,怒火竟似云散烟消,双目射出迷惘神色,仰望天上,点头叹道:“是啊!我根本没有怪责你的资格,因我对清璇完全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说完,双目恢复冷光:“若日后你有负清璇,我拼个玉石俱碎也要断你之性命!”
陈锐不欲反驳:“愿以邪帝舍利聘邪王十载为相!”
.....
时间如水,短短七日,转眼即逝。
随着时间的飞逝,陈锐与师妃暄的七日之言也愈发传的沸腾,好似整个洛阳城内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而在这七日中,虎牢驻军李靖,刘黑闼已经做好全部准备,对上佛门陈锐也没有反悔的意思,正准备为这场势必震动天下的诈术画上圆满句号。
阵阵梵呗诵经之声,悠悠扬扬的似从遥不可知的远处传来,传遍寺院。
陈锐如入无人之境,登上安放了重达千斤巨钟的高楼上,俯瞰远近形势。
净念禅院内主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模完整划一。
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却不知是因寺内和尚勤于打扫,还是瓦质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可想见在阳光照射下的辉灿情景。
他处身的钟楼位于铜殿与另一座主殿之间,但相隔的距离却大有差异,前者远而后者近。形成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
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但亦令人觉得有点不合一般寺院惯例。